邓太后仍旧不为?所动,只眉目攒聚着怒气,显然这样道德绑架的次数多了,总会有绷不住的时候。到时候,慈宁宫恐怕声名狼藉——南阳侯府是豁出去了,既然不让他们好过,那太后自己?也别?想?好过,大不了两?败俱伤!
徐宁轻轻上前,佯作赔礼,却暗运巧劲将窦氏搀起,“夫人慎言,举头三尺有神明,朝堂之上又有万岁爷,您方才那番话让太后娘娘何以自处?”
不知道的还以为?邓太后野心?勃勃、想?要垂帘摄政呢。
窦氏不由得收住泪,十分错愕望着这不知从哪冒出的小妮子?,如此能言巧辩,慈宁宫从哪寻来的帮手?
邓太后也不禁多看了徐宁两?眼,原以为?她不过巧舌如簧拍些马匹,可话里句句条理清晰,让人挑不出错来,委实?是个人物。
徐宁无须介绍,直接自报家门,“我乃静王殿下之妻。”
静王那样高风亮节人物,怎娶了个泼货?窦氏几欲吐血,勉强抓着她胳膊恳求,“王妃可怜可怜老身,帮臣妇向太后娘娘求求情吧。”
这就赖上她了?徐宁挑眉,合着她不帮忙是冷血寡情,若帮了忙,成?功了还好,不成?功怕是要惹慈宁宫厌弃。
还敢说?你这老虔婆不是居心?叵测?
徐宁笑了笑,“若其中确有情有可原之处,说?句话不算什?么,但?我有一言请教。”
窦氏拿袖子?搵去鬓边老泪,“王妃请讲。”
徐宁慢吞吞道:“适才夫人所言,侯爷因为?年?幼才未能帮太后娘娘说?话,这话果真吗?”
窦氏鸡啄米般点头。
徐宁道:“那后来,侯爷有无去庄子?上看过?”
见窦氏面露迟疑,她故作惊叹,“原来一次也没有啊。”
就这样还敢说?自己?是好哥哥呢,连亲妹妹的生死都漠不关?心?,这家人怎么好意思讨爵?
窦氏方才意识到她话里陷阱,哭道:“我夫君怎么敢违抗先老侯爷,老侯爷早就发话,若有人敢瞒着他偷偷探视,定会将他两?腿打断!”
父慈子?孝,这样的权威,一个孩子?岂能违抗,王妃未免太过苛责。
徐宁颔首,“是啊,以前不敢反抗令尊,这会儿却有胆子?来慈宁宫前讨爵,看来,太后的话还不及公侯之语管用。”
转头对吴王妃笑道:“咱们今日算长见识了。”
吴王妃被徐宁点醒,也终于破开那层迷障,天地君亲师,这君怎么也得排在亲前头,可邓家人的做派完全就是胡搅蛮缠,全不管太后之前如何吩咐,只一味用苦肉计想?让邓太后对他们低头,这和藐视君上有何区别??
若真为?太后好,就该老老实?实?待在家中,或以书?信打动,而非现在这般,当着许多贺客的面让邓太后下不来台。
之前她怎么会被那些眼泪蒙蔽?
眼看周遭气氛起了变化,开始窃窃私语,议论邓家形迹可疑,窦氏不禁慌了手脚,顾不得再卖惨了,直接站起身来跟徐宁对刚,“王妃,听闻您也是庶出,想?必没少吃过苦头,难道您忍心?跟家中断绝关?系?骨肉亲伦乃人间正?理,若连至亲都不认,那和畜生有何分别??”
这话就差指着邓太后鼻子?骂了,徐宁着实?佩服这老虔婆胆量。
她也懒得废话,直接朝邓太后俯身施礼,“皇祖母,此人不顾您的寿诞,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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