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更是时常发噩梦,非但陈贵妃瞧着痛心,安王妃亦是同仇敌忾。
吴王妃表情沉痛,“那是他们的事,与咱们何?干?”
她总以为无论储位斗争如何?激烈,她和大嫂还能?跟从前一样?要好,现在看?来,是她太天真了。
安王妃冷笑道:“妹妹,你?我都已身为人母,难道你?不想给腹中孩子最好的一切?”
成王败寇,当个落魄藩王,与被废黜没什么分别。年轻的时候成天想着伤春悲秋,数不尽的少?女情怀,可如今嫁做人妇,肩上便有?自己的担子。既然?安王与吴王势不两立,她俩自然?也是不死不休的。
安王妃并无愧悔之念,“妹妹大可以告诉吴王,看?他是否相信,还是会觉得你?是个妒妇?”
破镜难重圆,吴王夫妇之间的裂隙已经铸成,再想愈合可没那么容易。何?况吴王妃先前发了那么一顿火,吴王早就恼了她——没准还真觉得她是个醋坛子,故意往茂竹身上泼脏水呢。
安王妃扔下两支拇指粗细的山参,扬长而?去。
徐宁拾起来瞅了瞅,比太后赏的要新鲜,想必药力更足,“拿下去让她们煲了吧?”
安王妃再狠应该也不会实名制下毒,那和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有?何?区别。
吴王妃难受得很,事到如今,她倒不知谁真心对她好了,“阿宁,你?总不会同我翻脸罢?”
“当然。”徐宁宽慰道。
毕竟她一开始就抱着塑料姐妹花的心态跟二嫂交朋友,这种精心设计的友谊自然?最为坚固。
况且她根本没把?吴王妃当成对手,这种心软又感情用事的好人,笼络她用处反倒更大。
徐宁道:“姐姐打算如何?处置茂竹?”
知道她是安王妃的人,也就无需惦念从前那点主?仆之谊了,既然?身契在吴王妃手里,那么要杀要卖都随她意,徐宁虽然?不赞成见血,可有?时候一口气总得发泄出来,省得抑郁而?死。
吴王妃苦笑,“其实,她的身契在大嫂手里。”
茂竹不是她娘家的家生子,而?是出阁之前安王妃送她的,说帮她分忧。小姑娘懂得什么,对未来难免心怀恐惧,她也就欣然?接受了大嫂好意,谁知却是这么个分忧法。
现在想来,大嫂或许那时就想在她身边插个钉子,是她瞎了眼,错把?鱼目当珍珠。
两个小姑娘在闺中时便无话不谈,自然?再没提过?身契这回事。
徐宁莞尔,“这下,倒是不用你?费力找证据了。”
要控制一个人有?千百种方法,安王妃却选了最笨的一种,早些不撇清干系,留着这个祸根,不是明摆着茂竹是韩国公府派来的么?
就算他们本来没有?这种意思,在吴王这个多心的看?来,亦是疑点重重。
吴王妃恍然?。
*
吴王并不知家中已然?风起云涌,进宫请安一趟,被胡贵妃吵得脑仁疼,听半天才知父皇裁撤了昭阳殿一半宫人,还命她将内务府的亏空添上。胡贵妃心里那叫一个冤呀,她就不信只她一人揩过?公账的油,如今竟全赖给她,好没天理!
吴王听闻永福宫忽然?对自家母妃发难,亦是一脸懵,温妃他是知道的,庶母里头再和气不过?,从不肯轻易得罪人,怎的此番一改往昔、变得如此强硬?
他亦不记得自己有?何?得罪处,只除了派黄太监往贡院洒扫一节——其实,他并没打算抢齐恒差事,无非向小弟展示身为兄长的权威,省得给点阳光就灿烂,把?谁都不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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