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她不会再管徐家抑或文家闲事,当然,隔着千里,她也管不到了。
望着那袭衣角消失在回廊里,文思远有些惆怅,他相信静王妃看得出他的意思——本?来他想投诚,如果可以?的话,跟着一起到巴蜀去,静王殿下初次就藩,正是?用?人之时。
然而王妃回绝了他的请求,不知是?信不过他呢,还是?觉着他留下来照顾徐馨会更好些?
罢了,他已做了他能做的,大约命中注定得扎根于此罢。
文思远叹口气,见?乳母抱着孩子前来,也便耐心跟徐馨讨论?起孩子形貌,以?及该如何取名等等。
徐馨自觉劳苦功高,撒娇撒痴指使他干这个干那个,一会儿肚饿一会儿口渴,文思远一一照做,殊无埋怨,这让徐馨甚为满意,难怪人家说孩子是?拴住男人的利器,如今她算体会到了。就算分封一事给了她不小打击,可只要相公?勤勤恳恳励志向上?,她终究能赢来圆满结局,无非比梦里迟些罢了。
反观徐宁,从此远离京城繁华,在藩地不知得受多少罪。罢了,每逢年节她送些土仪过去,也不枉这番姊妹之情。
进十月,北风啸叫,愈发透着森森凉意。势必要启程了,否则大雪封山,路上?堵住可有好受的。
徐馨身子亏虚过重,暂且恢复不来,满月宴自然得推迟。但徐宁本?也无意参加,提前差人送封贺仪便是?。
倒是?这宫里……什么时候辞别?总不成二皇子耍无赖,他们也跟着耍无赖罢。
所幸,事情很?快有了转机,吴王在勤政殿前被虫蚁啮咬,苦不堪言,脸上?身上?满是?红肿,疼得遍地打滚儿。经宫人们查验方知,原来他里头那套中衣,两截袖子糊满了面粉跟糖浆,难怪才跪了几天就破破烂烂的,敢情他靠这个偷吃呢!
徐宁还以为是多么高明的计谋,能买通人给他送饭,敢情玄机就在眼皮子底下。也是?,最危险的地方即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好歹是?皇子之尊,没人敢去搜他身上?。
只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大约还是?被皇贵妃看出端倪,才有了那群蚂蚁罢。
徐宁笑道:“只听说画饼充饥,原来衣裳也能充饥,真是?大开眼界。”
齐恒哂道:“自作?聪明。”
若老老实实叩头下跪,父皇或许心软几分,如今可谓都白?费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徐宁倒觉得吴王此举挺有创意,像童话里的糖果屋,“倘有人给我送件糖饼做的衣裳,上?面铺满坚果、葡萄干、桂花丝儿,我肯定高兴。”
当然她也只是?想想,先不提这种衣裳没法穿上?身,便以?古代贵妇的衣料尺寸,这得耗费多少粮食?还不易保存,端的是?暴殄天物。
吴王那件衣裳到现?在没发霉已经是?奇迹了,大约跪在外头天冷的缘故,也亏得这几日没下雨。
齐恒不着痕迹瞅她一眼,暗暗记下。
徐宁道:“吴王解决了,那么楚王呢?”
跟其他人相比,齐懋就是?直白?地耍赖,明摆着告诉众人“我不愿走?”,但这种也是?最难缠的,除非你?把他硬塞进马车,否则难免故技重施。
然而景德帝雄才伟略,哪会被一哭二?闹三上?吊吓住,齐恒道:“父皇请太医院院判为四哥施针去了。”
不是?说身子不爽么?这就给他好好爽爽。
徐宁莫名觉得牙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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