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
王章悲哀莫名,长长地叹息口气,躺在床上一时起不来。
医者的诊断结果铁证如山,若在昨日姮姮说有人毒害她,他也会以为她胡闹,决计不会相信。
可经历了这个梦后……
原来,某些感觉不是空穴来风。
原来,上天已赐予了一次宝贵的重生机会。
幸而为时尚早,姮姮还不曾出嫁,一切来得及挽回。
“姮姮心安。”
王章攒了会儿力气,拍拍王姮姬的手,“万事有爹爹在。”
他的女儿是琅琊王氏最尊贵的嫡女,只要她本人不愿意,没人能逼她。
……
王绍等几个子孙闻得老家主重病,纷纷前来侍疾病,王姮姬的叔父王慎之亦拿出了珍藏多年的良药,请来数名圣手,专门为王章治病。
好在王章只是一时急火攻心,未出什么大事,卧床修养几日,身子骨渐渐好起来了。
卧病期间父女俩交心不少,王章认为即便她不嫁郎灵寂,也决不能按谣言那般下嫁给一个六品下才的寒门,婚后受尽耻笑。
况且,文砚之便是梅骨先生,此人乃陈辅的徒弟,深深效忠于陛下,当初公然反对九品官人法,与琅琊王氏为敌。
王姮姬没有异议,她和梅骨先生只是朋友,医者和患者的关系,远远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外面的流言蜚语仍在发酵,人人都说寒门文砚之和王小姐有私情,王小姐水性杨花,婚前不洁。
五哥王绍亦急得心焦,寻了几个嚼舌根的杖责,杀鸡儆猴,公开处刑。另外几个哥哥也纷纷出力献策,维护九妹。
奇怪的是,处于谣言暴风眼的郎灵寂平静得宛若一滩死水。
有人猜测郎灵寂会义愤填膺,因此与王氏小姐退婚,但连日来郎灵寂的反应没半点迹象。
他如常探望卧病的王章,禀告朝廷公事,问家长里短,尽职尽责当一个好女婿,独独不问王姮姬与文砚之的谣言。
王章在病榻上谈起,“江州一带有流民帅作乱,小儿王戢很快过去平叛。但他没经过大阵势,恐怕折兵损将。”
郎灵寂道:“伯父放心,在下已就布防图和江州舆图和仲衍商议过,此番更会随行左右,辅佐仲衍凯旋功成。”
王章点点头,“如今外面风言风语多,小女与那寒门传出这等丑事来,老夫实在颜面扫地,愧为人父。”
郎灵寂沉吟片刻,道:“您思虑过重才致病,合该放下心事,颐养天年。”
王章欲试探他的意思,“怕只怕给雪堂你带到困扰,近日那些流言蜚语着实难堪,影响到你们的婚事。莫如婚事就此作罢吧?”
“我已委婉请求过姮姮不要结交那些朋友,姮姮不听,我亦无法。”
郎灵寂砚台般漆黑瞳仁深不见底,“而今,唯有不去听信那些风言风语防止事情酿大。如伯父确实忧虑此事,我愿将与姮姮的婚期提前。”
王章本想劝他退婚,没料到适得其反,立即道:“不了,姮姮还小,此事不急。”
郎灵寂颔首诺之,状貌如常。
王章心事重重,临走前终于忍不住摊牌,稍稍提高了声线,“姮姮已明说想取消这桩婚事,我王家女儿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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