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还提着早膳篮子,看样子往藏书阁的方向。
刚开门撞上了郎灵寂。
他半倚在枯梅边,一身清寒,长久伫立不动已等候多时。
闻她,缓缓转头,“醒了?”
王姮姬手中热乎乎的早膳瞬间冷却,钉在原地,“你等了我一晚上?”
他点头,言有尽而意无穷,“如此可以和九小姐说说话了吗?”
王姮姬别无选择。
早膳和古籍暂时交给冯嬷嬷带给文砚之,她随郎灵寂在梅林里漫步。
清晨的梅林孤绝而幽静,残破的花骨朵挂在枝头,潮湿而阴冷。
这两日以来两人关系陌生而疏离,其实早已不适合这般私下散步。
郎灵寂不经意,“如今想见九小姐一面真难。”
王姮姬道:“昨夜安置得早,不知殿下会前来。”
“一别几日,你我似乎不同了。”
并排走着两人中间还隔一人的距离。
王姮姬没接这话,淡淡说:“没有什么不同,一切都似从前。”
冷香半缕氤氲在枝叶间,深褐色的泥土,托举着整座梅林。
他们平时也很疏离,这种情况很常见,虽是未婚夫妻有时候长达数月不见面。
郎灵寂停下,他今日罕见的玄衫,纯黑的颜色如洗砚弄黑了一潭池水,看起来沉寂又萧索。
王姮姬不得不也停下,与他对视。梅林间两人身影男才女貌,恰如其分的身高差,像一对璧人。
半晌,他那只绑了绷带的右手慢慢抬起,似要拂一拂她的脸颊。
她下意识侧头避开。
他缓了片刻,将她发间一瓣残梅拂去。
“有东西。”
王姮姬,“多谢殿下。”
郎灵寂遂没 再伸手碰她半分,只和她遥遥对立着。以前他透过某物可以看透她的心,现在却什么都不见。
“你又看什么高明的大夫了?”
王姮姬脸色青了一分,好在如今面对他已不再畏惧。
“当然要看大夫,大夫每日来请安。”
郎灵寂道,“那很好,身体有问题及时发现。”
彼此互相打着哑谜,王姮姬不解他说这些话作甚。见他沉沉灭灭的眸,浮着点笑,直眺向阁楼的方向。
她下意识皱皱眉,郎灵寂不怎么爱笑,笑比不笑瘆人多了。文砚之藏在阁楼的事,多半已经被他察觉了。
那一瞬间,她想拉着文砚之赶紧跑。
“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
他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声线柔和,夹着几分商量,“能做到的我皆会为你做到,无论是你的事还是王氏的事。”
王姮姬脑子里全是文砚之,如果有事拜托他的话,肯定是文砚之和科举制。但那是他最大的禁忌,绝对没可能妥协。
她和他早就一干二净了,春日宴上会做彻底的了结,没必要再纠葛。
“没有,我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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