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时间,戏台班改革换代,年轻花旦不懂规矩,难免不满抱怨。
“哎呀,你别弄坏了我的簪花!”
“这就是腰带!能有什么危险!”
“有什么好搜的呀!我们来唱戏还能翻了天不成?”
……
黄天源使眼色让他们安静,没劝几句被要求脱下护背旗,那玩意儿难穿戴又容易断,当即跳脚道:“哎呦喂,当心点呀,弄坏了可没第二副!”
艺术家的弱点显而易见,除了嗓子,戏服就是命根子,几位门生一起嚷嚷。
避免不合群,陈窈有样学样,“别把我的压襟弄坏了。”
蹊跷的是,向来横行霸道的江家鹰犬没用武力镇压,仍旧一声不吭,最多眼神恐吓,仿佛出声便要了他们命。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观察四周,视线停留于人群黑色层叠度最高处
。
双手抄兜的男人,酒红色寸头,右耳一枚黑色耳环。
看守所门口的双胞胎兄弟。
江归一的左膀右臂,一位心思缜密处理日常事务,一位少林寺弟子擅长中国武术。两人时常互换身份混淆视听。
“麻烦把袖子撩开。”
“好的。”
水袖撩至肘部,陈窈刚想提醒黄天源别再多舌,他声调拔高,“之前来榆宁祭祖都没这么严!我来这里不下十次没一次要求脱胡须!耽误吉时你负责得了吗?”
“吵什么吵!给老子把嘴闭上!”闻彻低喝。
话音落,围堵拳击馆门口的人群以八字形散开,样貌和他一样的男人走出来,闻彻下意识捂嘴,连忙解释:“我可只喊了一句!”
“我听到了两句。”
“......”
“先过来。”
他转身,回头冲黄天源笑得幸灾乐祸,“你们完了!”
说完大步跨进队伍。
戏台班的人面露惊慌,陈窈收回视线,悄声记住双胞胎兄弟的特点,斯文爱阴阳的是哥哥闻确,暴躁莽夫是弟弟闻彻。
她揪住袖子,看着自己这两年被呵护,似乎连重物都提不起来的手,眼神转而惊移不定。
现场仅存皮鞋踢踏与饰品玲琅声,而一切嘈杂喧闹制止于江家鹰犬腾出空位的瞬间。
拳击馆门口竟然摆了张美人榻?
那榻上竟然躺了位男人!
身高怕是有两米多,只能半卧于榻。
上半身的黑丝绒衬衣扣子全解,从肩部褪下,松垮搭臂,里面那件高领衫,质感轻薄,隐约可见精悍而结实的肌肉走向。
他似乎对周遭屏蔽了,闭着目,左手撑着过分俊美的脸,绸缎般顺滑的乌黑长发垂坠胸前,依稀能见阳光泛射的光泽。
西方深刻的浓烈,东方含蓄的风韵结合得那样完美。
以至呼吸声消失了须臾。
人类对超出认知之外第一反应,震惊慌张和手足无措。然而男人掀开眼,好不容易从惊艳脱离出的众人再次僵滞。
那双丹凤眼的瞳仁竟是金棕色!
看傻的众人终于反应过来这是谁,整齐划一地后退半米远。
江之贤的四个儿子,完美继承意大利混血基因,平辈里的爷,次子江归一。
从小不受父亲待见,普通学校无法教化,军校开除,巴西特种队遣返,日本忍术组除名,最后江家以巨额跨境订单交换他在意大利呆到二十二岁。
据说三年前回国,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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