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归一靠向?高?脚凳,玩着锋利的开酒器,漫不经心地问:“你?刚说的是真的?”
“嗯,她很?有意思。”
“她不喜欢你?。”
斩钉截铁的语气。
“......你?又知道?”
江归一肩膀向?上提了提,稍稍抻直腰杆,“她对我欲擒故纵勾引我。”
“............”江颂竹搞不懂这诡异的逻辑,把酒瓶推到江归一那边,“你?确定是欲擒故纵,不是真的烦你??”
江归一启开瓶盖,金色的瞳孔映着琥珀色的酒,显得闪亮而透明,“你?不懂她。”
“而且她烦不烦我,不重要。”
他手指修长弯曲,骨节擦了擦嘴角,上面似乎仍有她的气息和味道,他说:“我是她的主人,她属于我就行了。”
江颂竹笑意转瞬淡去,神情清凉如霜,语气却仍维持寻常,“两年前我去美国做复健,在?唐人街碰见过她。”
“哦,我两年前也?见过她。”
他微笑,“能让我说完吗?”
“抱歉。”江归一没什么诚意地说,把威士忌和苦精加入摇杯,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
江颂竹看着自己的手,“她眼睛里没东西,很?冷,而且和我选了同一部影片。”
江归一拧眉,把混合好的酒倒入杯子,扔了块方?冰,喝下半杯酒,干脆喝完整杯。
“我先?以为她是江之贤仇敌找来的人,直到她把我当成她幕后之人,甄先?生,无意告诉了我一件事?。”
江归一端详着江颂竹脸颊淡淡的红印,突然问:“她扇你?是因为你?骗她?”
“......是。”江颂竹说:“但她现在?是不是还把我当甄先?生,我就不知道了。”
江归一往后靠,脚蹬地转得高?脚凳左右晃,表情非常愉悦,“蠢货,你?把她卖了,她就是报复你?,看你?不爽,想?扇你?。”
他自然不会告诉江颂竹,他也?把他卖了这种不足挂齿的小事?。
江颂竹面无表情,“她没扇过你??”
“不止扇了,还拿簪子给我戳了窟窿。”
江归一撩起浴袍,露出肋骨的圆形伤痕,又捋袖子,全是暧昧的抓痕、咬痕,有的伤口没愈合,表皮微微渗血。
“背上也?有。”
他撑着头,从落地窗望出去,雨点从天穹砸到翻掀黑蓝色的海浪,“别说,那么小的手挠人挺厉害,那么小的牙齿咬人居然也?有点力道。”
“小小一个,满肚子坏水。稍不注意手就摸上想?薅头发,非要我把她捆了才老实。”
江颂竹握紧了酒杯,舌端尝到一缕酸涩。
他默了几秒,“你?以后别强迫她了,换个人吧。”
江归一嗤笑,理?直气壮地说:“凭什么?她害我破戒,害我得X瘾,我不可能放过她,你?想?的事?,免谈。”
“X瘾?”
“马伯松说的。”
“......”
居然对马伯松那种不靠谱的人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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