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人?生也没碰到过这种傻子。
她叹气,“能不能别?哭了?”
“不能......”
“......”
两人?僵持片刻,陈窈又叹了口气,只好帮他擦眼?泪,结果越擦越多,她烦躁地把眼?泪全糊到他脸上,不耐烦地问:“你到底想怎样?”
江归一眼?睛通红,边掉眼?泪边抽噎着问:“想要什?么都可以吗?”
陈窈没意识到他语句通畅了,敷衍道:“只要你不哭。”
他泪眼?汪汪地想了会儿,企盼地看着她,“想要你爱我。”
陈窈怔住。
此时太阳从海平线升起,部落小船出动,人?声?、引擎轰鸣、海鸥鸣叫、波浪起伏声?,全部入耳。
称不上喧哗嘈杂,她却耳鸣般,双唇开?开?合合,不可思议地问:“你说什?么?”
“想要你爱我。”江归一重复:“我想要幺幺爱我。”
不结巴了人?也疯了。
陈窈扔开?他的手,翻身?起床。他着急地起身?,半跪着,从后面抱住她的腰,双臂牢牢箍住,像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怎么都挣不开?。
“我保证以后乖乖听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想要什?么,我有的任你挑选,没有的我去找——”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陈窈冷漠打断。
“知?道。”江归一躬着背,降低高度,在她耳边低语:“我想要你的爱。幺幺,我想要你的爱。”
从后面抱住她的男人?,绝对不是让人?闻风丧胆的艳鬼江二爷,那个男人?是凶残的野兽,暴戾的掠夺者,绝对不可能跪下,更不可能以这种祈求的姿态,祈求用所有换她来爱他。
她看着漏风的木板门,从缝隙里能窥见纯净的蔚蓝海面。
“如果你记起所有的事情,再回忆方才说的话,只会觉得可笑,甚至耻辱。”
江归一不假思索,“那我不要那些?记忆。”
“可我有。”
“曾经的我是什?么样?”
陈窈脑海闪过很?多画面,闭着眼?说:“狂妄自大、自私刻薄、运筹帷幄的混蛋。”
然而这混蛋抽风和她一起跳海,变成?了傻子。
“可我不是呀,我会永远对幺幺好。”
她想到什?么,觉得可能是自己误解了,“你说的爱,是母爱?”
“不是。”
“......我是你的继母。”她只好这样说,“是你父亲的女人?。”
“父亲不好,他有很?多女人?,他的心不完整,你爱他会难过,爱我,我不会让你难过。”
陈窈惊讶于?江归一的无障碍直白,迟钝半天,“你脑袋真撞坏了?说什?么傻话?”
“我不傻。”江归一立刻反驳。
“......那为什?么这样?”
“我看见你心脏就怦怦跳,萨鲁耶说这叫一见钟情。”江归一用胸腔贴近她的脊背,“你听,幺幺。”
心跳声?通过皮肤传进身?体,热烈、钝重有力。
心不会说谎。
陈窈睫毛微不可察地颤了颤,想逃离此刻局面。
“我不是父亲,也不是那个混蛋。”江归一俯低身?体,下巴搁在陈窈肩窝,顺滑长发从纤细肩头慢慢滑散,他用坚实?的双臂圈住她,“我是江乌龟,幺幺,我是你的龟宝。爱我吧,我不会让你伤心的。”
缄默少顷,陈窈冷淡地说:“我没有爱这种东西,永远不会有。”
他想了会儿,“没关系,呆我身?边就好了。”
心中生出无名之火,陈窈猛地挣脱他的怀抱,转身?,面无表情盯着他,“你是不是有病?失忆前缠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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