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窈猛地一颤,身心酸软。江归一的吻开始肆虐,咬着颈间?软肉,留下串湿漉漉的红痕。他逼近,压缩两人之间?的空间?,高大强壮的体格遮住光线在她脸上落下一道?阴影,他的表情陷入疯狂,整个人开始兴奋,膨胀。
他不让她动弹,急促喘气,“第一面,你就确定我是目标了,对不对?”
陈窈泪眼朦胧地看着江归一那张脸,她想任何人都不会对这副美丽光景熟视无睹,只要直视,就会在心中?点燃份狂热,这狂热让她对周遭统统视而不见?。
难道?女人就不能?被男人引诱?
她无辜极了,“胡说什么?脑子坏了就去治,少自我臆想,我把你当目标?当时你高高在上,我卑微到任你摆布,我只求保命怎么把你当目标?”
“还?装?”江归一大笑,下巴滴到锁骨的汗珠是最露骨的欲望,“那本日记有?七个杀,最后一个写的是我江归一的名字!”
他和面似的,有?劲儿?的手摆弄,将她举过头顶,举到天花板,再粗鲁地拽着她柔韧的胳膊往下拉。
“你故意?勾引,试探我的底线,没有?谁欲情故纵比你陈窈玩得出神入化。”
“结果我给?你的刺青像烙铁让你清醒,你发现我比想象得更难摆脱,
发现我是送你进看守所的人,你那小脑袋瓜子思来想去进行综合判断,趋利避害,江家不宜久留,所以后来你决定报复完一走了之。”
陈窈突然没了表情,视线不偏不倚,就那么淡定与他对视。双颊颧骨潮红,眼睛褪去温驯表象,雾气浓重却冷漠,如果仔细看,又有?几分悲悯和讥诮。
这是江归一最喜欢的时刻,他被牵引至她最真实的混沌之眼,他无穷无尽的瘾,X瘾,心理瘾,使他自愿走进这座精神牢笼,再亲手关?掉逃出生?天的门窗。
“骂我是强.奸犯?那这样的你又是什么?哈哈哈哈哈!”江归一癫狂、放浪形骸的笑声在房间?回荡,力道?不断加重,陈窈因为缺氧脸、耳尖涨得通红,他握住她的腰,不知死活地继续挑衅,“小诱.奸犯吗?”
一股恼火在陈窈生?起,她尽量控制自己,但无济于事。
江归一太聪明总能?勘破她的诡计,轻而易举越过最隐晦的皮囊与庸俗,抵达她深处更邪恶卑鄙的灵魂。
她需要感受自己是更强大一方,才?能?找到此刻呼吸的意?义。
“就算是,那也是你先强迫我。”
来吧,江归一,继续咬下这块诱饵。
酒店窗户没关?,浸润的天空腾起阵阵水汽,阴雨袭来,深夜腐糜气息扩散。
江归一侧目看了眼,抱着她走到阳台,把她抵到玻璃上,他们依偎的身影被霓虹与瘟黄的光线勾勒,浓雾在缝隙聚拢,有?火药的硝烟气,雨水磅礴的水汽。
串串闪亮的水滴在地板。
江归一将陈窈十指扣向玻璃,“是又怎样?你不想驯服我吗?”
“可是,江归一你没发现吗,自己早被我驯服了。我音讯渺茫你惶惶不可终日,除却因失去而幽怨难平,见?不到我的身影,嗅不到味道?,感触不到存在,你就要死要活。”
“我今天做的事让你怒不可遏,但你现在做的事让我非常不高兴,我不高兴就会继续做伤害你的事。”陈窈抚摸他的脸,“你想让我伤害你吗?”
他低觑她,嗤笑道?:“PUA?给?我洗脑?你又在盘算什么?”
“......”她莞尔一笑,半真半假地说:“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总想逃跑?你知道?我的性?格,我们地位体格悬殊,我陷入被动,差异感让我心里就非常不爽。你不是说自己爱我?为什么不能?把主动权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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