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都没有,坂口仁一就坐在被绑起来的位置上,静静地看着他一个人发疯。
在现实堪称残酷的对比中,高下立见。
‘凭什么有人天生就高高在上,可以肆意的俯视一切。’
‘凭什么有人已经有了一切,还要夺走我拼命才能争取到的!’
‘为什么他已经顺风顺水了还要设计陷害我。’
负面情绪几乎化成实质,一股黑气从松岛体内抽离,悄无声息的通过墙上的画作传到不知名的地方。
“松岛市长,我给过你两次机会。是你心中的贪婪让你走到了这个地步,德不配位的人不适合坐在高位。在你为自己千方百计的获得一点利益的时候,你难道就没想过擂钵街还有无数等待帮人的市民吗?”
“哪怕我贪下了救济金,我也有给擂钵街留下最基本的生活支出。要不是你设计破坏力画展,擂钵街也不至于落下个没人管的名声。”
坂口仁一很是疑惑:“你到底从哪里得来的画展出事是我从中做手脚的消息?”
“明明画展塌陷后只有你活着出来了,你故意封锁了消息对吧?报道上只有你的背影。”
眼见坂口仁一没有任何做手脚被戳穿的不安,对他这种仿佛什么都掌握在手上的自得感深恶痛绝的松岛将电视机翻了个面,面向仁一打开。
电视自动播放起了松岛关闭电视前关注的新闻。
坂口仁一在那上面看到了自己离开事故现场的背影,身边跟着一个看不清是谁的小孩的身影。
坂口仁一叹了口气。
“松岛先生,我封锁的只是关于画展伤亡事故现场的内容。至于我为什么会去画展你应该也知道的。那天晚上我们不是一起在津岛家吃的饭吗?”
松岛愣了一下,陷入了沉默,不断的思考着仁一说话的可信程度。
对于胆小怯懦的人来说,贪心是他们的必死项。但对于一个胆小的贪心鬼,多疑谨慎不知在什么情况下又会成为他们的保命项。
而松岛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被仁一逼上了绝路,又被琴酒给的诱导性信息迷惑,松岛刚刚散热的大脑这才把一个原本排除在事件之外的津岛放进视野内。
“最开始审批资金的话术也是津岛家主教给你的吧。”坂口仁一道:“是不是连洗.钱的路数也是他隐晦的透漏给你的?”
“真可怜啊,松岛先生。你已经成为了棋盘上即将送死的棋子了。”
“不是这样的...”
松岛衣兜里简易的联络手机亮起了红色的光。
组织人员进行地下联络的某处小酒馆内,通过装有监听和定位装置的手机时时掌握松岛动态的琴酒在听到松岛产生动摇后,毫不犹豫的向远程待命的科恩下达命令。
“科恩,可以击.杀.任务目标。”
科恩确定命令后,调整枪口,从注视镜中紧盯着松岛现处小别墅二楼的某个房门。
房间里的松岛还不知道自己真的会达成生理意义上的送死,此时正不可置信的回想着和津岛家主相处起来的一切行迹。
越来越多的冷汗冒了出来,松岛后知后觉自己一开始就步入了津岛的圈套。
“可我只是一个势单力薄的市长,他没有必要把我逼上绝路!”
“有没有必要只是上位者的一念之词。”
电视机里的报道还在一遍遍重复,此情此景下有着说不出的讽刺感。
“坂口先生...我不是有意的,这一切都是津岛他指使的。”想到现在唯一还有可能保得住他的人,松岛一改刚才疯狂的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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