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的哎呦声埋在了被子里,仁一只听到崽崽的一声噗通,随后是两床被子翻腾的闷响。
织田作抓起太宰的一只腿,少年杀手处在半清醒的阶段,打算凭直觉处理这位入侵者,但被连忙扑过来的仁一阻止了。
“等等,阿作。这是阿治——”
顾及其他睡得正香的崽崽,仁一声音压得很低,阻止织田作时堪称手语口语并用,场面在慌乱中透着滑稽。
遇到本人都搞不懂到底有什么意义的手语,但问织田作就对了。
只见暗沉的夜色中一个长条的黑色剪影不断挥舞着自己的手臂,双手还伸到织田作面前打着什么手势。
什么都看不清,但莫名懂了什么。
织田作拎起手中的腿,上下晃了晃:“原来是太宰啊。”
“唔唔唔。”
“啊,抱歉。”
看到太宰的头还困在被子里,织田作松手,诚意满满的道歉。
只是为了几个蟹肉罐头跑腿,但是差点付出了生的代价。
心力交瘁的太宰仰躺在被子上欲哭无泪。
坂口仁一望着化成一摊猫饼的太宰猫猫,心中合十。伸手夹起太宰的两只胳膊,将人原地拔高,借着自身的力道晃悠回小螃蟹被子里。
“晚安。”
跟睡眠中也启动安全监测装置的织田作道了声晚安,仁一随后回到了自己的被子里,顺手拍了拍躺尸的太宰治。
“阿治,你也晚安。”
小孩子的年纪不大,精力有限。早在前半夜结束各种娱乐活动之后其他崽崽们就已经昏昏欲睡,遇到太宰这种天赋异禀的小孩,在经过这么多折腾后也觉得疲倦。
疲倦的人在安静舒服的环境会产生困意,被周围的热源包裹着,太宰治的眼皮呼扇呼扇的就要闭上。
坂口仁一放轻呼吸,放任自己陷入沉睡。
凌晨二点十八分,坂口家的大人和一众孩子们终于全都沉入了梦乡。
*
有一句话说的很好,小孩子们总有放纵睡觉的权利。
但是大人没有,繁忙的社畜大人更没有。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来的时候,仁一辛劳的生物钟尽职尽责的上线了。
人为什么要有生物钟这种东西?
仁一掀开被子,面无表情的脸此时冷的吓人,很少有人会相信一位将所有时间和精力都献给工作了的新时代社畜会有起床气。
是的,仁一有起床气。
只不过没有人知道而已。
大脑还没完全开机的仁一转了转眼珠,最先注意到身边睡的七扭八歪的崽子们。
经过整整一晚,五条悟已经成功挣脱出了自己的被子卷,此时和中也左右开弓,各在乱步身上压了一条腿。
本以为会睡的很乖巧的太宰树袋熊一样跨在安吾身上,胳膊紧紧缠着安吾的脖子,安吾好像做了噩梦,睡觉也皱着眉头。
只有织田作一个人洁身自好,独享安睡之乐。
年纪轻轻,但已经‘儿孙满堂’的仁一另一半大脑清醒了。
他掏出了后半夜和太宰一起捣鼓半天的相机,站起身,从上至下俯拍了一张六床被的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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