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镀上了一层金光。
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山本可悲的发现老天所有的偏爱从来都是自己的臆想。
“好久不见,山本先生。”坂口仁一悠哉向前迈开步子,目光在山本身上扫视一圈,而后倏地开口:“看您这身打扮,是要出门吗?”
山本松开手,手机落在了铺满地毯的走廊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他不是什么没脑子的蠢货,故而很清楚现状。
刚刚过分喜悦的情绪让他忽略了琴酒生硬刻意的措辞,现在回想起来那微微有些违和的话术几乎已经明示了自己的失败。
在二选一的局面中,趋利避害的本能促使他将所有注意力全放在那一点微弱的可能性中。
万一那只是琴酒在忙碌中分神打出的话呢?
而这一点小小的念想在不断的暗示中被放大,直至说服了理智,侵占其成为了本能。
从自己因为坂口仁一主动来东京而慌神的那一刻,就已经走进了对方的圈套中了。
山本徹平这下再清楚不过了。
梦到过无数次自己登顶巅峰,接受加冕和称赞的场景悉数碎裂。景象中一个个阿谀奉承的官员全部扭过头,面目可憎。
这想法几乎是瞬息间充斥在脑中,于是一同而来的是能把他溺毙在此的绝望。
但当重重复杂的情绪真的挤在脑层皮下等待他处理的那刻,男人奇怪的冷静了下来。
山本看着仁一悠哉的迈着步子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像邀请了老朋友来参观一样跟在对方身后走进门扉。
他办公室风格跟仁一倒有些相似,除去一些重要的文件资料柜之外几乎没有任何个人用物。
山本沉默的跟着仁一的足迹小幅度遛弯,在仁一即将伸手摸向办公桌抽屉夹层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
“我看了你的直播。”
“啊?是吗?”仁一收回手,饶有兴致的反问:“感觉怎么样?”
“是很完美的演讲。”
有时候来自对手的肯定能大大促使人产生满足感,仁一显然也是如此。
青年心情颇好,又像是最后施舍的一点怜惜,仁一跟山本聊了起来。
“其实那是我写好的通告文,一切都是替身一字一句念出来的。”
大概猜到是这样的山本点了点头
。
仁一迟迟没有说正事的意思,为了维持住自己最后的颜面,山本直截了当的开口询问:“你现在还待在我的办公室是为了什么?”
“啊...”仁一耸耸肩发问,“你也很清楚,我在记录罪证。”
随着肩膀的抖动,穿着卫衣但依旧别在胸前的胸针表面划过无机质的光。
山本徹平盯着那个疑似录下了仁一刚刚翻阅过的所有资料的微形记录仪笑了起来。
“你在等着拿着你调令的警备过来对吗?”山本伸手向下指了指,“把这里以跟黑色产业勾结的罪名封死,然后彻查一下我可能拜托过帮忙的人,最后跟检察院递交全部罪证。”
没等仁一回答,他又继续开口道:“我很清楚这件事,当初你处理津岛家走的就是官方检举的路子。”
提及津岛,这下仁一终于肯正眼看山本了。
对方默默将手伸向抽屉的夹层,掏出来一把手木仓。
山本把子弹上膛的动作还有些生疏,但是神情果决、动作坚毅。
男人调转枪口,对准站在走廊门外的副官,缓缓开口:“我早就研究透了你的手段,所以知道我勾结黑衣组织的人只有我的副官。”
“坂口仁一。”山本笑了起来,“最有力的人证你可能得不到了。至于那些整合和收集都需要一段时间的物证...”
男人扣动了扳机。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