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还在一起,还为了满足那些真实者的情感需求而在一起,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趁着某次球队输球,景彦彻底爆发。
他离开了更衣室,离开了他和穆勒的房子,离开了慕尼黑,甚至离开了德国。
那天晚上,景彦随便走进一间酒吧,把自己灌了个烂醉。
他不是真的喜欢他。
他也不是真的喜欢他。
从某种角度讲,景彦陷入了虚无主义。
然后——
他就被人捡回去了。
那是景彦人生中第一次喝到断片。第二天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没穿衣服,身上都是痕迹,哪儿哪儿都痛,而周围的装潢显示他在某个酒店里。
“见鬼!”
景彦感觉头痛到要炸开,但他不能不去回想。
他记得自己在酒吧和所有人拼酒,但随后就断掉了,后面的事情只有片段。他想起自己被某人架着离开,他不记得那人的脸,但记得他抱着对方的肩膀、缠着对方的腰求那人用力填满他,让他感觉到真实。
可这些对景彦搞清楚现状一点帮助都没有。
他现在只能确定自己是跟某个男人鬼混了一晚,呃,他又想起来一件事,昨晚他可能、或许、大概在做的时候喊的是托马斯的名字。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开了。
一个高个子深色头发的年轻人围着浴巾走了出来,“你这么快就醒啦,我还以为你会一直睡到下午。”
景彦看向他的脸,但在记忆库搜寻未果。
而且——
这家伙是不是有点过于年轻了?
“天呐,”景彦撑着额头小声抱怨,“你多大了?”
他不会是在喝多之后睡了个未成年吧。
“放心,我成年了,而且并不是第一次,忘记了吗,昨晚你一直叫,说明我技术还不错。”年轻人否认未成年,但却回避了景彦的具体问题,“顺带一提,我带你走之前做了伪装,没有被记者拍到。”
记者?
“你认识我?”景彦问。
“当然。”对方承认,“拜仁的大明星,我也踢足球,是个守门员,上赛季升上一线队,跟亨克签了职业合同。”
亨克?
那是哪里的球队?
景彦完全没听过这家球队,但他很确信,这一定不是一家德国俱乐部。就在半分钟前,他的一夜情对象坐在了床边,而景彦也才意识到对方的德语带有奇怪的口音。
“我在哪儿?”景彦问。
“威利斯酒店。”那家伙回答道,“它是我们这儿最好的酒店,哦对,我得告诉你,这酒店的价格我暂时承受不起,所以是刷的你的卡。”
景彦才不关心刷的是谁的卡,他只想知道自己在哪儿。
“我不要酒店名字。”景彦恼火的说,“我要知道我在哪座城市哪个国家,再问你一遍,我在哪儿?”
“比利时,亨克。”这次的回答干脆利落,但紧接着景彦的一夜情对象凑了过去,重新把他按回枕头上,“如果你忘记了自己在什么国家什么城市,那么,你是不是也忘记了我的名字呢?”
“——滚开!”景彦不耐烦的低吼。在那家伙扑上来的那一刻,腰背的疼痛差点让他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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