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
——
华尔庄园的老板曾良小曾总冒着大雨亲自在庄园门口接人,赔罪来了。
劳斯莱斯到庄园门口,乌泱泱的人头和黑影堵在正门,见郑锦年推开车门下车,曾良被保镖严密护着,接过黑伞,亲自给郑锦年遮雨。
“郑总,没办法的呀,人家毕竟是周玉程是吧,我微信上给你发消息,你也不见回的,这弄得,我都没心情玩了,撇了欢儿就到门口接人来着,你别不信,我等了得有半小时了好吧。”
郑锦年被密闭空间不流通的空气压得脑门发疼,呼了一口气,接过了曾良手中的伞。
“赵奕还在等着吧。”
“等着呢,您约了人在这谈事,我哪敢叫他走,还好还好,刚刚8点40,也没迟多久嘛。”曾良心虚。
郑锦年拿出手机,当着小曾总的面给他往微信上回了个知道了。
小曾总松了口气,郑锦年将手机丢回莫萧怀里,不在意道:“好了,玩去吧,谈完事找你。”
“好捏好捏。”曾良一口南方吴侬软语嗲死个人。
合作进展却不如预期。
赵奕突然改口说改日再谈。
前阵子,这人见着郑锦年恨不得跪在他鞋边舔鞋,今天一改常态,男人的硬气莫名其妙像是找回了北,跟郑锦年说话都不带客气的。
郑锦年面上和气,说不妨事,全程没有一丝芥蒂模样,改天再谈就改天再谈,还让赵奕今晚吃好玩好。
出了厅堂后,天空才转小没多久的雨势,这会儿瞧着像是又要发作。
郑锦年骂了句痴线后,便站在廊下侯雨不急着走。
莫萧连着轮轴转三个日夜没休息,此刻累得在廊下柱子边倚靠着吸烟。
他一双腿修长,左手边夹着老板的电脑,随意拿着,没有站姿的模样,骨头架像是散了。
郑锦年随便他,他自己精气神很好,同样几个日夜没睡,也不见困倦。
雨有点大,落在台阶花盆里的大红牡丹上,郑锦年伸出手玩了会儿雨,一手湿漉,又玩了会儿花,来回duangduang地推,没舍得揪花瓣叶。
转身来,郑锦年神色便变得很淡,哪有之前室内的一点和气。
他做事一向果断:“谈不妥就不跟他谈了,一点微末的肉腥不值得我花心力,跟总裁办招呼声,这单子直接丢了,接他的对家,加百分之0.5的利润同他们谈。”
莫萧将香烟别在嘴里,身子渐渐站正:“郑总你心软才给他最后一点颜面,这厮不知道好,还拿腔拿调上了。这要是知道谈崩了,不得哭死。”
“有的机会叫他哭,他女儿不是在美国读书吗,使个绊子,叫他们一家移民下辈子见戏。哭坟哭够了,安排私办法务部和谈判组去他那小公司强势收购。”
要不说他们老板就是狠。
面上总是装的人五人六,背地里那可是蔫儿坏呢。
他要是看上哪家小公司,人准没活路。
莫萧失笑,笑赵奕蠢,在宁市待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他们郑总行事作风。
有人给莫萧发消息,莫萧捧着手机看得仔细。
片刻,他取下香烟,吐出一口长长的烟雾,眉头皱了半边:“就说赵奕怎么胆大了,20分钟前,你大姨那小情儿找他谈话了。嘿,沾了周玉程的势了,人家给带进来的。”
郑锦年眼神淡漠:“周玉程?怎么攀上关系的?”
“内部消息,说是周玉程来宁市,不是来玩的,为他前妻来的。”
“嗯?”
“他前妻老爹病了,脑中风,周玉程过来探望,塞进了本市最好的公立医院,那小情儿他爸做的手术。”
郑锦年一双深邃的大眼即便做表情,也是不见愁的模样,好看的很。
他低声倒是又骂了句:“痴线!”
莫萧抽完烟,在脚底碾碎了烟灰,熬不住了:“回家了,郑总,补觉去,饿得头发昏。”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