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老北京人,就喜欢挤在一处乐呵乐呵。
周玉程面上和和气气的,答许飞的话:“没聊什么,刚聊,您就进来了。”
“害,那我进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你跟郑儿说话了。”许飞笑。
笑完后,许飞吸了吸鼻子,又在打趣人:“周总,我这人嘴快,要说句热络话了,问了你别介意。”
“不介意,你问。”
许飞放声笑:“周总,打进门,我就关注你这身衣服了,从场子离开,这也没多久,您怎么又换了身衣裳,之前是白的,现在是青晒的,您别说,还挺俊的。要我猜,这么点时间,您能干什么,别不是推了什么妹子的局,急着往这里来了。”
周玉程笑出声,拿手指点许飞:“真会取笑人你。给我说得臊得慌。”
两人两句话说上,场子也就热了。
许飞推开桌上摆着的花生米粒盘子,拿起一旁的茶壶,给自己随便倒了杯茶,水渍都漫到了桌上。
他还在笑话人,有模有样的猜测:“我猜错了?不能吧,不是见妹子,换什么衣裳啊,还有身上这香水味,我搞实验的,最闻得出来,淡了,淡了不止一点,之前场子里那味道直呛我鼻子,现在这身,闻着还挺清透的,像杜松子混着水汽。”
说着,他又吸了一嘴鼻子,喝了一大口茶水,拉长声音:“和我们郑儿身上这味道挺像的,他就喜欢淡香水。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刚刚从一个酒店出来呢,身上竟然一个香。”
郑锦年眉头持续冒黑线,一双黑眸颜色急速下沉。
周玉程却笑开了:“这么巧。”
他看向对座的郑锦年,笑得非常和煦,眼神轻点,大方承认了:“换衣裳换香,也不是故意要这么折腾,只是见着小郑总鼻子不舒服,感冒又发烧的,来之前,特意换了身香,怕熏着他鼻子。”
“擦。”许飞惊诧,“您可真细心,这样会照顾人呐。”
转头,他问郑锦年:“郑儿,你感冒这么严重啊?”
郑锦年一双黑眸泛光笔直挂在周玉程脸上,他直勾勾望着他,周玉程便也望过来,眼神轻点,很随意自在的模样,毫不遮掩:“到人家的局上,总要照顾照顾人,难为郑总拖着病身还来跟我应酬,郑总热情,能吃上饭,是我沾福气。”
一句赵灿嘴里说的他周玉程不认识你,是他没福气,就在郑锦年耳边打转,转的他头发昏。
他对上周玉程实诚热切的眼神,面上失了笑,笑意清淡:“周总在笑话人。先吃饭吧,有什么事我们饭桌上聊。”
“行。”
第0006章 郑总心思难琢磨
菜陆续上桌。
酒也上了。
服务生开了瓶盖,许飞接过来,给周玉程倒酒,周玉程用手拦住,而后拿走酒杯:“别喝了,郑总感冒着呢,光我俩喝,不尽兴。”
许飞捧高酒瓶,回头来看了一眼郑锦年。
郑锦年会意,接过许飞手里的酒瓶,又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亲自给周玉程倒酒:“不让周总尽兴,那不是白来北京一遭,这顿饭我可劲陪到底,不怕。”
周玉程又抬高手,按住了郑锦年的手,将他倒满的酒杯按下,拿走酒杯,放到一边,眼神诚意:“咱中国人就好这一套,什么客气话听着都不像在客气。但我是实心的,今天不喝酒,不开玩笑,只吃菜,我和郑总聊点别的。”
“那感情好。”许飞松了一口气,从郑锦年手里拿走酒瓶,放到了地上,“不喝酒好,大中午的喝什么酒,这酒也一般,以后有机会到宁市聚,让郑儿拿家里收藏的茅台招待咱。”
郑锦年松松在笑:“茅台周总未必看得上,以后要真有机会来宁市,我请周总到我私藏的酒室喝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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