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怎么就是在讽刺人了?
算了,他生病了,不跟他计较。
周玉程笑:“这脾气。跟个小辣椒似的,说话真呛人。得,你先看病,吃点退烧药。”
郑锦年不高兴他嘴里这样的形容,面色冷硬的更厉害,身板都坐正了,脖子拉得直直的,嘴里冷声:“也不用吃,没怎么烧。”
还说没烧,私飞上的医生来看,一阵测量,吓了一跳:“40度了,高烧。让我听听肺呼吸。”
肺呼吸也是不正常的。
两名空姐也都在一边守着,医生说要给郑先生急速降温,吃退烧药都不见得能立马见效,落地后,得赶紧去医院查个肺炎,听着肺像是不对劲。
郑锦年这回倒是不嘴硬了,他没成想拖了好几天的感冒竟然变成这样。
以前也得过肺炎。
这样一想,问题也就没那么严重。
医生开了药,空姐拿来热水,都在劝郑锦年先吃退烧药。
郑锦年不吃,执意要物理降温。
医生没辙,想骂人却忍住了,只能和身边的周玉程两相对视,无奈:“周总,您这朋友,他一心求死,我拦不住啊。”
周玉程伸手挠了挠发缝,看着那边一脸正经,拿着退烧贴撕开,往自己脑门上认真贴的郑锦年,他有股秀才遇上兵的荒诞感。
挥了挥手,周玉程将人都赶出了休息室,只在桌面上留下了水和药片。
郑锦年贴完退烧贴,脑门上一阵冰凉,他觉得像舒服了,长长舒了一口气,休息了几秒后,又伸手去够笔记本电脑。
没够着,够了个空。
抬头一看,周玉程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安全带,这会儿挺着个大高个儿,佝偻着腰,就站在他身边,一把夺走他桌板上的电脑,像看傻子一样,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向他。
郑锦年抿唇,表情才做一半,就听见嘶啦一声,郑锦年脑门一阵抽疼,周玉程一个劲儿撕开了他才贴好的退烧贴,啪,他将退烧贴甩在了自己白衬露出的精壮手臂上。
“够逗得你。”周玉程笑着摇头,觉得眼前的郑锦年特别有趣,低头望过来,视线都透着笑。
郑锦年视线却显得锐利。
周玉程不管他怎样锐利,只撇头看了一眼他写的代码,看了两行就看了进去,迅速将电脑给他合上了,也甩到一边,从一旁的医箱里重新撕开一个退烧贴,弯下腰来,动作利索,手肘撑着郑锦年肩头,他不让他动。
稳着声,他含着嗓子道:“贴歪了,我给你重贴个。”
怕郑锦年要动,他再度丢出声,很像长辈训人的语气,有点强迫不容拒绝的意味:“贴歪了不管用,我贴得这个好使,呐,别动,别乱动。”
秉着这个姿势,两人近距离快贴在一块,郑锦年呼着热气,往周玉程脸上喷,周玉程将退烧贴拉直两边对齐,像贴门帘一样,给郑锦年贴好了。
啪的一声。
周玉程一个巴掌又重重按到了退烧贴上,施压让它牢固紧。
过后,他又伸手,随便扫了扫郑锦年额头的碎发,仔细看起他这张脸,和这双眼。
周玉程自己都看笑了。
其实他一直在笑,只是一打量起郑锦年冷矜矜的面色来,他笑声又不一样。
是诚心诚意的,说话不自主地带了气泡音,跟撩人一样,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