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三楼一角独自伤神,没两分钟,周玉程贴着一身厚重的香水味走近,默默看了楼下半天,又看了姜依几眼。
周玉程开玩笑:“姜小姐,你眼泪从鼻子里流出来了。”
惹得姜依无语,戴着墨镜怒瞪过来。
周玉程也像模像样戴上眼镜,假装冷酷,说道:“我听说,你给郑锦年打过胎?”
姜依摘下眼镜,这会儿,刀一样的眼神可没避着周玉程,看他像看一个神经病。
不料,周玉程爽朗笑开,人忽然变得正经:“甭生气。我对你的事不感兴趣,只是探听郑锦年,听人提起过这件事,太好奇了,又细打听了一下,原来,你跟郑锦年没关系,只是故意污他的名,没进姜家前,你跟姜素相依为命,你嫌郑锦年追你姐太紧,故意往外传你喜欢郑锦年,后来你们三都闹掰,你也跟姜素断了联。”
姜依震惊。
周玉程替她将墨镜重新给她戴上,此刻的姜依就像个任人摆布的玩偶,一动不能动,她失声:“你怎么知道的?”
“花了点钱,找人打听到的。”
姜依不能动弹。
周玉程拍了一记她肩膀:“现在看来,你这依依不舍的劲和楼下那个挺像的,弄得我都想认识姜素了,得多有魅力,给你俩迷的。不过我说姑娘,你这点真不如我们锦年爽快,他嘛,喜欢就去追,事再忙,我消息都不回的,还来机场给人送机,你这么不舍得你姐,就别僵着了,你看你僵这么多年,你姐知道吗,主动点吧,想开点,真要是惦记人家,就给她发个信,她不都要走了嘛,说是,以后都不回来了?”
姜依抬高头,这时,眼泪水真从两个墨镜里往外流。
“你知道我们过去那些事?”
“不知道,就知道那么点,没仔细问,连猜带蒙的,感觉你对郑锦年吧,觉得他像插足了你跟你姐之间的关系,这些年,你像鬼一样缠着他,怪渗人的。”
姜依:“……”眼泪好像也不想流了。
片晌,她冷道:“你没资格评判我们过去的事,跟你没关。”
“哦。”
周玉程静了几分钟,忽然又出声,收了玩笑,语气一点点往下沉,与他刚刚的玩世不恭相比,这会儿是往认真了去。
“事既然说开了,那就当我多嘴,一方面,我觉得你到处造谣郑锦年,说他辜负你,这话听着吧,伤你声誉,也伤他。小姑娘家的,没得什么过节放不下,有时候就一两句话的事,另者吧,我看郑锦年也懒得搭理你,你放过他,好好干事业,证明给你姐看,你看你姐现在过得……我也不是说她不好,总归较你,她挺不顺的不是?”
姜依摘下眼镜,极优雅地擦了擦眼泪,情绪收住:“好好的,为什么劝我,我知道我自己魅力挺大的,但周董,我们才见几面,你实话说,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靠北。
周玉程毛骨悚然:“你丫是不是傻,我在劝你想开,我替郑锦年扫平障碍呢,你听不出来啊,要不是关乎郑锦年,我管你。”
姜依戴上墨镜,嘴角露笑,讥讽:“周董,你劝人确实挺有一套的。谢你开导,郑锦年觉得我恶心,说句实话,我觉得他也恶心。你竟然对他感兴趣,哼。那你惨了,他这个人没有心的,眼里只有在乎的和不在乎的,他疯起来,是会吃人的。哦,看在你安慰我半天的份上,我再送你一句,郑锦年,那个神经病,最厌别人查他,你知道我们的事这么清楚,没少查吧?那你完了,你触他逆鳞了。”
这是姜依拿亲身经历和惨痛的教训告诫周玉程。
当年以为两人在谈,为了掰了两人,她调查郑锦年,拿郑锦年那些过去的事劝诫姜素,被郑锦年知道后,她算是第一次知道郑锦年的疯。
…
郑锦年离开机场后,在车上如坐针毡。
周玉程和姜依在一起,会聊什么?
聊过去,聊郑锦年怎么追姜素,聊郑锦年当年有多惨?
拳头捏得很紧,指关节泛白。
原本,郑锦年打算以后都不理会周玉程,每天只回他一次消息就行。也要控制自己不要一秒就回。
但今天,他破例了。
他头昏。
他联想了很多,倘若周玉程知道他的过去,倘若周玉程产生好奇找人查他,倘若知道法国的那个收购案幕后主使是他。
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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