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程两个手按在大腿上,后背渐渐拱起,半弯着腰。强行憋着,忍住不作声。
但心里又开始火烧痒痒。
他才说两句话,怎么就那么叫人生气呢。用的什么鬼词,臆想?
郑锦年抿着唇,胸膛放软,让气息顺利出去,缓和着语气说道。
“一切都只是因为那晚的事。但是时光也不能倒回,你现在总是胡思乱想的,这个责任我是得背。
我为你负责就是了。我也是这么想的,没道理害了人不管尾的,但我觉着,这应该不是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对吧。
一来,车赛已经开了,赛事结束,你总归是要走的,你总不会长久地在宁市定居,过不了几个月,你会离开宁市,你要是就这么走了,跟我闹得很僵,突然就闹得生分,我是真不想落得这样的局面。
我想你和和气气的走,以后想起我,也是开开心心的。非要最后这几个月,非要中途闹成这样吗。
我真不想。
二来,我觉得你现在的问题是真能解决。我说为你负责就为你负责,我已经想好了好几个待选的解决方案。你就按照这些来吧,整个过程,我都陪你。晚点我约好专家,结合我想的,拟个草案你先过目下,后面再出个专业的书面文书,你可以拿回去给九叔看看。
办法是人想的,事情肯定能解决,就这么说了。
周董,你看,这样行吗?”
周玉程听得一脸懵逼。
要不说郑锦年是吃这碗饭的,语言艺术是拜的鲁迅大师吧,这里有课树,那里有颗树的?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不都是废话吗。
有一句重点吗。
当领导当习惯了,在这糊弄起他来了是吧。
周玉程全程听完,就听到他嘚吧说,他早晚要离开宁市,这不是在赶他走?
后面又说负责。
负责就负责啊,还扯什么专家,还九叔,还草案。
这负责的第一步不就是先安抚他受伤的心灵,跟他亲个嘴,然后培养感情嘛。
这点事,至于惊动什么情感专家?
周玉程逮着他说的“负责”两个字便来劲了:“你本来就该负责,这点事还要想那么久。你说的负责,到底啥意思。我看就没有必要那么麻烦了吧。你想通了就行了。就从今晚开始吧,不,从现在开始吧。”
周玉程开始兴奋了,精神也好了点,摩挲着大腿,都要起身了:“都按照你的节奏来吧,约什么专家出个什么感情培养方案,行,都行。慢点就慢点,不急着上床就不急着上,不亲嘴就不亲,我晚上偷偷亲你好了。那你就先好好克服吧,我说了的,前期就先用退帮一帮。可以的,我没事,我都行。我男子汉大丈夫的,什么不能忍啊,哎呀,这事不能细想,锦年,哎呀!我真的好想和你上床啊。”
郑锦年一双久经思索晦暗的眸子彻底沉了下去,又是一记拍脑门,郑锦年语窒。
大概是郑锦年又露出这样不耐烦的神色,显得周玉程好像鸡同鸭讲。周玉程的兴奋劲强行压下去,声也停了:“你又怎么了?”
郑锦年将手挪开,抬起头来,笔直看着周玉程,睫毛晃了两下,眼神却是坚定的,似乎还有些难以启口。
周玉程预感不好。
郑锦年扯着嘴唇道:“我的负责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
“你说啊,支支吾吾的,你能不能别墨迹,我真受不了,有话说啊。”
“我意思是说,你这个毛病……你这个有点偏差的……这个某些情感方面的问题,只要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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