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郑锦年不怎么跟周玉程细说。
章和勤挑着眼,故意激周玉程,引他进圈套:“还想不想知道得更深,年总在美国读书那会儿的事,我都清楚。有几件外面传的事,大家伙都不知情,我再知道不过了。我告诉你?”
周玉程眼里有暗藏不住的火气。
什么传的事,郑锦年还有事?
章和勤见他上套,身子往后坐,打了两个响指,安排人又送来酒,笑道:“我也不能白跟你说。周董,你陪我玩两局?我赢了,心情好,晚上吃饭,我什么话都跟你说。我这边要是输了……我看今天我这运气,不会太差吧。”
周玉程眼眸从底下往上反着抬。
章和勤来了记猛料:“你还不信我?我跟锦年是故交。隔着祖辈情意呢,他家老爷子和我家旧老头曾经在一个港口打过架,我打小就知道郑锦年这名字,只不过他不记得我,我却知道他小时候那些事。”
周玉程露诧色:“祖辈情意?你爷,和陈家那个?”
“啧。他哪够得上号呢,不是锦年他阿公,是他爷,亲爷,那个为小儿子配婚就配了十多家,给人全得罪了的那个。”
周玉程仿似在听什么古文奇谈。眉头渐渐拧起来。
章和勤知道这招是对了,站起了身,抖着胸肌,仰头喝了一整杯香槟,大笑:“程董,来吧,怎么样?玩两局?”
“行!玩。”
周董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天都快捅破了,照着章和勤的玩法,起初他只是砸了两千万进去,压着红队胜。
众人闹呵呵的,主办方东家都下场了,场子里人看架势不对,也来跟。
一来二去,周玉程大手一挥,一声笑清脆,又往里丢了8千万,誓死要与章和勤作对的意思。
这样一炒,赔率整整翻了三倍。
至此,康兆都没出手。
直到周玉程借着上厕所的功夫,喊来康兆与她道:“赔率不用在乎,控制操盘手,这局紧要关头刹车,输给章和勤。”
这就是明摆着给章和勤送钱的意思。
周董向来不拨弄这些操盘的事,他也不屑弄,他办赛事不是为了圈钱,可康兆不是,里里外外有些场合上的事,她得替她们程董办好。
老董发话,控个一两局没什么,但问题是。
康兆直言:“这局不行,有人压了宝,香港和澳门那边的,下了注,不然,章和勤也不会亲自来,这支车队这局输不得,再输了,后面四晋三,难度系数就大了。”
周玉程眼神轻拨,有威压:“跟澳门那边说,输了,也算我的。都算我头上,晚些时候给他们的账,一并全抹平了。”
康兆凝神,面色严肃:“周董!”
周玉程不理会康兆,随便拨了两下额前的碎发,要往室内去,想了想,他又停下脚,四根手指挥了挥,唤那边心情不好的康兆过来:“给章和勤送钱我乐意,没道理给澳门那边的垫补脚。这么着,回头想法子,给车队加个限时赛,下局,咱再赢回来。”
康兆舒心了:“行,就先这么办。”
反正章和勤人送走了,后头的事都好说,可操作性大。
两人说的是私密话,谢绝第二个人听。一般人听了也不一定懂。
周玉程再回来,人格外气定,直到钟敲响了,赛事结束,赛况结果已分,满场子疯得疯,闹得闹,喊得喊。什么样反应的人都有。
章和勤喜到脸上生红火,乐呵呵地笑,扯着嗓子芜湖呼地喊了好几声。
众人闹了十多分钟,章和勤还算按捺得住,他身边一道来玩的小弟都喜疯了,满场子挨着人手心拍巴掌跑,高兴坏了,嘴里直喊:“程董,输不轻啊,晚上我请客,给程董排场子,凑个麻将桌,高低给您送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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