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两面空的佛龛,不建碑。那就建……建两尊财神爷。”锦年最爱赚钱了。财神爷就是招财的。
无心大师阿弥陀佛了一声,说了句佛像殿放财神爷似是不妥当。恐乱了规矩。不若放两尊文殊菩萨。
周玉程不在意:“坏了规矩,那就请规矩来。你们做个法事吧。我拍板了。法事的规格也要最高的,九叔你亲自去走这个法事。规矩要请,财神爷也要请,请回来,压不住也不好。这样,我再捐点好处压一压。”
转头来,他问神色格外异样的关南英,问她建大庙,建13尊佛花了多少钱。
关南英报了数字。
周玉程说就这么点。
这么点怎么能体现他的诚意呢。
他对两位大师说道:“我按照这个数翻两倍。两个亿。这笔钱只当作请规矩用的。建小佛像的钱另出。”
两位大师头深埋了下去,伸手来放在身前,相继还礼。
至此,周知梧彻底听笑了。
关南英脸色渐渐严肃,眼中何止是费解:“程仔。你弄这么大阵仗,是给谁积功德?献诚意的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当着佛祖的面,说出去的话,是要兑现的。你可不能胡来。”
周玉程也朝面前的佛像拜了拜,目前虔诚:“不胡来。”
拜完后。周玉程站直身。
谈事时,他还算有点热情意,这会儿,望向外头深凉如水的黑夜,眼里的热意又没了。像是被什么愁事缠上了身,脸色淡淡。
他朝两位大师也拜了拜,最后道:“建小佛需要时间,那就一点点往里填。填两尊,就展出两尊。一切捐赠,就以我方才嘱你印拓的字,年总的名义露出。不建碑的话,每尊佛像底下就写一道话。写什么好呢?九叔,你有什么主意?”
九叔想了想,道:“就写——此尊金身经由宁市年总于某年某月捐赠。”
“这个好,就这么定了。这句话需不需要我写下,印拓出来。”
“佛像的归属名字不一,这些,还是交给大师们办吧。”
“那好吧。就这么说了吧。阿弥陀佛。后续的事,两位大师尽管和九叔交接。妈,我困了。先回去了。”
关南英脸色肃得漆黑。
周玉程迈着脚步走路,脸上突然就生了疲色倦色,愈发没有生气,走了两步,他转过身来,对关南英道。
“后天要办寿游园是么。后天一早,大佛亮相的开幕典礼我过去。我去上第一炷香。走了,妈,走了,小妹。”
“呐。”周知梧眨眼又眨眼,难掩的喜色,“大哥,好走。”
周玉程前脚走,周知梧就兴奋地抱住老妈的手臂,要讨论这个大八卦。
关南英撇开她的手,脸色还算稳得住,朝两位大师双手合十,道:“就按玉程的意思办。有劳了,大师。”
“阿弥陀佛。”
一切事办完,三人从殿中退了出来,周知梧简直喜得不知如何好,嗓子在胸腔里尖叫,终于炸开了:“妈咪。你说怪不怪,大哥还说建碑太张扬有损沾福气,那他捐了几百个佛像展露,底下还特地打了某人的名姓,这就不张扬了?”
周知梧捂着嘴巴,阴阳怪气,憋着笑:“九叔啊。所以这位在宁市,姓年的,年总,到底是谁啊?她好大面呢。我们程仔,给她捐这么多钱,这是想积多大的福啊!”
关南英冷声:“住嘴。没大没小,程仔也是你能叫的。”
“妈咪啊,老妈,”周知梧一点点学的不像样的北京腔都要露出来了,“这事你真能憋啊,还不管管。大哥的第一个老婆离婚就拿了几十个亿,这第二个,可不得了。你当心啊,又是一尊财神爷!别等她将大哥的钱全都卷走了,家底都败完了,你再来哭。”
关南英的躁意从骨血里头被激了出来。
周知梧笑得前仰后翻,仿似打了胜仗,好奇得不行:“九叔,您就给我们透露透露呗,那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年,年总是吧,听着,这好像还是个事业女强人呢。妈,又是个事业女强人,你可要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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