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忍得住不去查郑锦年呢。他太想知晓郑锦年的过去往昔。想知晓那些年,他到底是怎样活,和周玉程一样大的年纪里,他到底又在做什么。
他还以为那时候看见郑锦年在工地晒得黝黑乞讨,少年时匆匆见过的一面。不过就是大少爷来做生活体验。
原来不是。
周玉程跪在蒲团上,又起了身,最后祷告。
望我此番捐献的功德真的有用。
600个金尊佛像被供奉,祈祷年年后半生一定顺遂。
倘若真的管用,来年,我再捐600个。
这话他在心里默念数遍了。
翻来覆去还是这句。
想不到别的。
也没想到为自己求个顺遂,求个姻缘。
好似觉得为自己求点什么,要有损锦年的福气。要沾走锦年的好运。
那就将今日求来的所有福气全给锦年好了。
如此念罢。
周玉程九叩首。
有板有眼,虔诚之至。
周知梧和她的小助理在一旁看着,小助理没什么反应,周知梧惊得要扶脑袋,走到九叔身边来,低声。
“九叔,他这是怎么了?”
受这么大的情伤?大早上来上香来拜佛,一叩二叩三叩的,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不信鬼神信上帝,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周家大少嘛?
这是想求佛祖给他把二婚老婆留住?
呔。那求错了神啊。得去拜观音啊。去那边才能求姻缘,还能一送二,送个未婚子,送个孩子。
九叔面色柔和,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梧小姐,你不妨也拜一拜。”
“我不拜。我这条从法国刚拿回来的裙子是高定,不能生褶皱……”
周玉程起身时,这才看到家里小妹也来了。就在他身边,跪下了,大抵是学他的动作,拜着不起身,不知心中又有什么事要祈祷。
九叔身边的助理蹲下身来,给周玉程扫西裤的灰尘,帮他顺衣服的褶皱。
周玉程等了半分钟,见周知梧还不起身。懒得等了。懒懒丢下一句。
“我先走了。小妹。”
“嗯。你先走吧。”周知梧缓缓起身跪直,双手合十。又继续再行祷告。
周玉程便和九叔一行人从后门出去,出了寺庙。
…
宁市。
郑锦年批复文件,开会,午休,开会,约谈,开会。重复这样的事,生活似乎没有一丝变化。
汤嘉丽叩响办公室的门,端了杯冰咖啡进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拔了牙的原因,麻药打的过多起反应还是怎么了,郑总的脸上红肿一片,连着眼上都是淤青。一天天的,那些红肿不仅没消,反而更严重了。
每天开会,郑锦年捧着冰袋按着脸坐在会议室。底下的高管见郑总这模样,是又惊又吓。
都在讨论,郑总是不是被人给打了。或是仇家找上了门。跟人互殴导致的。
八卦越传越多。什么样的都有。还有猜测郑总这般,是被老爷子打的。照着脸呼。
到今日,又有了新的版本。
说是郑总和人抢老婆,被情妇的男人打了。
郑总面相不好,是争女人所至。
这条离谱至极的谣言出处,听说是从姨太太陈台烨嘴中吐出。
汤嘉丽进屋来,放下咖啡,将郑总书桌上,趴在文件夹上打盹的泡泡——那只肥胖的大猫抱了下来,放到沙发上。
汤嘉丽又给泡泡盖了半件毛衣,泡泡眯着眼,继续睡。
室内空调打的太低。而郑总,正在书桌案上端正坐着,书写着什么。
汤嘉丽抱了抱胳膊,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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