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赵灿喊郑锦年去看比赛。他知晓郑锦年爱车,有几场赛事,是赵灿早就跟郑锦年约好一起要来看的。
对于答应的事,郑锦年几乎不失约。
所以拖着疲惫的身子和疲惫至极的心,郑锦年来到赛馆某个山路分区。
这一天很热闹,热闹的赛事,热闹的竞技项目。
分明,曾经都是郑锦年最爱的东西。
最爱的赛事,最熟悉的赛场氛围,熟悉的大屏追分,惊心动魄的山路竞技。一切,都该让他感到热血沸腾才是。
他这些年,学车,练车,玩车,研究车。画车,造图,考证,研习,疯狂研究对家,研究周玉程,研究一辆车,一个品牌如何盘活,如何大卖热销。
他每天都在学,无时无刻不在学。
可怎么。
怎么一切脱离了周玉程,都好像缺了点意思。
要是周玉程此刻坐在他身边,和他一起看比赛。
那这场比赛会不会比较有趣点。
不能想。
郑锦年将脸上的口罩往上拉了拉,遮住酸涩的眼角,止住一时翻涌不停难消的情绪。
好在就那么一两秒。
那股失悸的低落散开,郑锦年又变作正常。
赛事结束,赵灿去后台找赛车手要了合照要了签名,又喊了一些人去吃晚饭。
郑锦年全天都戴着口罩,做什么都没力气。
赵灿看不出郑锦年哪里异样,只知道他戴口罩是拔牙导致,他情绪不高,是因为他支持的赛车队这场输了比赛。
赵灿问锦年晚上要不要去吃饭,顺嘴一问,客气一下,锦年肯定不会去,哪晓得,锦年说他去。
这下,赵灿就尴尬了。
郑锦年去了趟卫生间,赵灿候在门外,挠了挠头,等他出来,说:“要不,锦年,你今晚还是别去了。”
“怎么了?”郑锦年像丢了魂,都忘了洗完手拿纸巾擦水。
甩着两只手,郑锦年两手抬到双肩边,竖着朝下滴水。
好可爱。
还戴着口罩。
眼睛有淤青。
这样也挡不住郑锦年的俊秀。
赵灿笑:“结束那场,啦啦队里面那个扎青色发绳马尾的姑娘,我挺喜欢的。我想追。今晚就是为了认识她才拉的局,你在的话,我不好发挥。”
郑锦年这个记忆里,自己的女人缘,和赵灿简直一样,两人基本上没人勾搭,也别谈喜欢什么人。
郑锦年曾经喜欢姜素。往后十多年里,和赵灿就没谈过什么女人的话题。
连赵灿都要谈感情了?
郑锦年抿唇,情绪藏在口罩里:“什么类型的,我帮你参谋参谋。”
“哎哟,锦年,你那一套太吓人了。我这么纯爱,你怎么帮我参谋啊。我还是自己来吧。”赵灿还是希望郑锦年不要来吃饭,真影响他发挥,“锦年,要不你还是回去吧。你不是很忙吗?工作不去干啊。你又不差这顿饭,我给你点外卖好不好。”
郑锦年眼神无光。变冷。
当年,他和姜家姐妹那些事,在当时那个年纪,的确是有些惊世骇俗。但大部分都是谣言。
不过,这都多少年了。怎么就吓人了。
郑锦年将手放在赵灿身上擦,语气生冷:“你还这么见外?你哪样事不是我帮你参谋的。那姑娘,我今天高低要见见。”
“那好吧。”
饭局还真是普通的饭局,一个大圆桌,搞中式饭局那套,桌上凑了20来个人。
郑锦年后到,进门时,还带了个人。
高个的外籍助理走在前方随带路的侍者一起进门,门被拉开,郑锦年进入餐厅。即便戴着口罩,众人也能看出这是个俊小伙。
至于他身后。
章和勤的身高得有1米9,五官硬朗,秋季天凉,他仍穿着一件单薄的汗衫,挺阔的胸肌彰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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