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
周玉程把戒指盒子打开,从里面把那枚关家的族戒取出来,戴在自己手上,却看见郑锦年脖子上有点红绳露出,想来,他送的那枚玉佩,他没还回来。
莫名其妙。
周玉程这会儿沉静了很多,他看郑锦年这个病态的模样比自己之前吃药时那种不安和神经错乱的状态还要夸张,所以他在这个点上,神奇的,多生了点耐心。
他冷着语气。说道。
“你搞的我俩好像这一年里头,就只是普通朋友在一起相聚,然后到了事情办完,各自也该分别,就应该吃一顿散伙饭,然后各自说再见一样。”
郑锦年语气发虚:“不、不是吗?”
周玉程被哽得喉咙痛。
是!
怎么不是呢。
神经病。
郑锦年从头到尾都说只是在当朋友,所以最后不想当了,就干脆摆烂了,说拜拜了。
怎么不是普通朋友呢。
可是。
周玉程抬着视线,阴冷冷的,直逼着郑锦年虚白的脸,也不管他敢不敢和他对视。
他质问。
“那,普通朋友,他们会给对方买像同居一样的房子,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会互相汇报行程,会同时在浴室里洗澡,帮对方解决生理需求,会倾听对方心事、私密事,不敢给任何人说的心灵伤疤,会互相安慰、鼓励对方,他们会……对,他们都会这样对吧。”
“普通朋友,会把其中一个变成同性恋,会只管撩不管后果,会给对方说我有分离焦虑症,双相情感障碍,不能分开,安排对方去治病,把同性恋的毛病治好,然后再去做更普通的朋友,对吧。”
“所以你现在的意思就是说,我的毛病看上去像彻底治不好了,也不能再治了,越治越奇怪,你也不管我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你也不管我到底是把你当朋友,还是爱你爱的要死、自欺欺人地以为自己可以变好,我俩还能和之前一样处,你不会管我对你是什么感情,你只在乎你自己的感受,你把天都捅破了,你让我这样,又那样,翻过来煎,翻过去炸,又治病,又Pua又洗脑,到最后,什么都进行不下去了,所以一句分手,我们就该彻底拜拜了,对吧!”
周玉程这一刻彷佛爱因斯坦上身,福尔摩斯的智慧推理大脑附体。
这才是真实的他。
他滔滔不绝,逼问不断。身上的阴冷和尸气越来越深。
“你太有意思了。因为感情这种事怎么处理都不好,不知道怎么进展,所以干脆两手一甩,跑路了!”
“你丫郑锦年,你太渣了吧。那我怎么办?”
“你现在是真打算跑路了吧,还冠冕堂皇地说什么回家和你家老爷子商议,什么意思?觉得再待在宁市,我恐怕到时候哪天脑袋一清醒,什么都想通了,也不像现在这么傻了,恐怕会报复你们陈家对吧,所以你赶紧跑,往外头跑,离我越远越好。”
“你丫的。你真一点也不心疼我啊,我治病的时候,被折磨的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你倒好,见我刚好一点,见面这才第一句,什么安慰的话也不说了,不遮掩了,不装了,来了,索性就一句——分手,分手???!分你大爷吧。你去死吧。”
郑锦年脸色煞白,他看周玉程越说越激动,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
好熟悉。
【作者有话说】
hh,快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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