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锦年被看得后脑勺发热,手按在唇边,坐在轮椅上,身子却没那么直了,装作若无其事,他低头继续标注文件内容。
确实大不一样了。
上过床后,周玉程望人的视线瞧不出一点傻劲,只要郑锦年和他对视,都能从他眼里看出浓稠的,热烈的,遮也遮不住的痴劲,真的怪吓人的。
郑锦年凡是靠近他,给他喂苹果,他吃着苹果,吃着吃着就吃起郑锦年的手,舔郑锦年。
郑锦年同他说话,他只会盯着郑锦年的脸,盯着他的后背,郑锦年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他能把他盯得忍不住轻手轻脚,郑锦年靠近他,他嘴里不会说别的话,要不是手上吊水不能动,他能抱着锦年不让走,嘴里还是那句话。
“锦年。我爱你。”
郑锦年刚听,被这话热的手都在悸颤,两分钟后,周玉程还是那句,格外期待得到回应。
“老婆,我爱你。”
郑锦年装作没听见,周玉程便开始一直重复。
“我爱你。”
“我爱你。”
“锦年,我爱你。”
郑锦年把苹果一整个塞到他嘴里,周玉程吐出苹果,视线更炽热了:“我爱你,老婆。”
疯了。
发烧烧糊涂了。
郑锦年伸手捏住他嘴,捏成一个公鸭钳子嘴,让他闭嘴:“歇歇,马上护士来查房。”
周玉程歇了20分钟,郑锦年退回一边看邮件。
滴答滴答。
周玉程勉强收了一些视线,这时候其实有些犯困,他把目光放到吊瓶上,一瞬喜道:“锦年。”
郑锦年浑身骨骼在作响,以为周玉程又开始了,不想,周玉程只是道:“吊完了。”
郑锦年放下电脑,推着轮椅到周玉程床边来,抬头看了看,按响护士铃,少顷,有护士来查房,又交代一些注意事项,便推着车出去了。
周玉程浑身软绵绵的,烧暂时退了点,可身上很不得劲,要不是锦年在他身边,他都能马上陷入昏睡,睡过去。现在的精神都是强撑着的。
他从被子里伸出手,还在唤:“老婆。”
郑锦年握住他手,便见周玉程坠着眼皮,明显是精神疲软了,嘴里却还在道:“我爱你。”
闻声,郑锦年无奈,把他手送回被子里掖好,周玉程反握住他手,不让他手从被子里钻出去,视线又疲又带着痴,郑锦年着实不忍心,心里叹气:“好。爱你。我也爱你。”
周玉程嘴角露笑,嘴唇都是白的,带着些干皮,缺水了这是。
被子里,周玉程握郑锦年手更用力,道:“我怕我睡过去,会是一场梦。年年,昨天,今天白天,我们是不是真的上床了。”
郑锦年捏了捏他手,从被子里腾出一只手来,摸上周玉程苍白的脸,摸了摸他耳朵。
周玉程眼皮更沉了,要睡不睡,半眯着看郑锦年,脸不由自主地想蹭郑锦年手。
郑锦年应声:“是上床了。做了一晚上,两盒套都用完了,我大腿这会儿还是麻的,走不了路。快睡吧,醒了我们回家。”
周玉程嘴角绽笑,脑子这会儿跟上了:“锦年,我想要一个晚安吻。想亲。”
郑锦年拽了拽周玉程耳垂,无奈:“睡醒了亲。”
“想舌吻,法式热吻,想抱着你躺在床上亲一整天……”
周玉程终于睡着了。
…
郑锦年答应周玉程的事还是做到了。
出院回家第一天,两人互相抱在一处,什么也不干,就抱着,把对方揉进各自怀里,嘴对嘴,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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