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下意识握住了。
他抬眸,眼神深晦不明地看向鱼忘时。
鱼忘时有种被猎物盯上的心悸感,本能觉得危险, 用的力更大, 可他身体此刻受制, 半条腿都软软的, 更大的力竟也没能挣脱。
兔崽子还不快给我放手!
鱼忘时有些生气了,用眼神警告地瞪了段怀啼一眼。
段怀啼垂着眸子,没有看到这一眼,另一只手伸了过来。
可就在这时——
“小师叔,我已经能看到璧阁主的画舫了!你再忍一忍!”前方传来陆元宵激动的声音。
他说着,一边御剑一边回头看鱼忘时。
不行,他这个样子不能被师侄看到。
鱼忘时心一急,脚不抽反踹,正朝着段怀啼那张漂亮脸蛋。
他这回动了怒,段怀啼见势不对,终于松了手。
陆元宵回头,没看见这个过程,只看见鱼忘时微微喘着气,脸色又青又红又白,吓了一跳,忙问:“小师叔,是痒得受不了吗?”
鱼忘时哪儿有功夫回答他。
倒是段怀啼问了一句:“师尊不是让我挠痒吗,为何又……”
他说话的语气有几分委屈,一下子吸引了陆元宵的目光。
眼尖的陆元宵发现,段师弟雪白的脸颊上有几个圆圆的红点,位置奇特,红得诡异。
“段师弟,你的脸怎么了?”
这一问,更让鱼忘时难以自容,他憋着闷气对陆元宵道了一句。
“闭嘴,好好御你的剑!”
陆元宵:“?”
小师叔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啊。
段师弟真可怜,不会是被小师叔打脸了吧!
越想越有这个可能,陆元宵不由对段师弟深深同情了起来。
这厢,鱼忘时感觉体内的蛊虫在接近画舫之后就逐渐温顺了起来,撕咬的节奏更在距离的缩短之中平缓下来。
身上的奇痒消退,鱼忘时才感觉好受了点,他没理一旁脸上顶着红点印显得委屈巴巴的少年,看向了画舫。
画舫的位置根本没动,也就是说,璧扶圭在他们走后,一直等在这里。
见到鱼忘时三人遇见而来,正坐在案几旁品茗的璧扶圭抬首,冲着三人粲然一笑。
“鱼长老,我说过,我们会再见!”
鱼忘时克制着心中的火气,这只笑面虎,他们走的时候跟他打哑谜,自己却在这里悠哉悠哉地品茗,等他吃尽了苦头狼狈地回来求救。
好一只心机笑面婊,亏他还以为这是根品德高尚的鱼苗!
鱼忘时深吸口气,整理好衣袍,这才上了画舫。
“你在蛊里做了什么手脚?”
璧扶圭金扇一展,示意他入座。
鱼忘时一扫这座位,又将眼抬起,脸色写着不为所动。
“真生气了?”
璧扶圭低笑一声,他的嗓音平时轻缓散漫,这一压低又带点磁性,听起来仿佛在人耳边低语,撩人得很。
不知是不是蛊的原因,鱼忘时此时听着这嗓音,心中那点愤懑莫名就消散了,甚至还想照着璧扶圭的意思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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