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能舍身为师贡献胳膊,鱼忘时这个师尊难道还能狠心让他自生自灭吗?
鱼忘时最终没有动,任由段怀啼抱着。
脑袋搁在他怀里的少年,脸容上哪有半分脆弱,长睫遮盖的眼眸里全是愉悦和餍足。
虽然不能做其他的,但这样的亲密也让他觉得还不错。
当然,如果能做更多就更好了。
但同时,也要承担继续背佛经的风险,那就什么亲昵也没有了,得不偿失。
段怀啼的唇角在看不见的角度微微弯起,直到鱼忘时在他掌下动了动腰身,他依旧带着笑,只是嗓音听起来格外的柔弱。
“咳……怎么了师尊,你要推开我吗?”
听到这个声音,鱼忘时又没动了。
有过了一会儿,鱼忘时还是没忍住,他低声道:“你别抱那么紧,勒得难受。”
声音含糊不清,不知是想让人听见还是耻于让人听见。
段怀啼原本想要的比这更多,但终究担心过犹不及,权衡之下只好老实乖巧地松开了少许:“抱歉师尊,这样舒服些了吗?”
鱼忘时哪肯再回他,他能忍着羞耻心不动已经是极大的忍耐。
垂眸,目光所及尽是少年的一头乌发,有少许落在他脖颈间,发质本是极软的,但却痒得令人心乱。
鱼忘时盯着少年头顶上那小小的发旋儿,忽然问:“为什么不告诉那些人,你没有五色灵芝?”
他们因五色灵芝而找上段怀啼,纵然那些人不信,段怀啼大可将乾坤袋打开,让他们一看,从而避过围攻,也不至于那般狼狈。
若不是他及时赶到,段怀啼就算不落入那群人的手中,也必然丧命于藤蔓之口。
却听见段怀啼叹息道:“我若是这般说了,他们岂不是要去找师尊的麻烦?师尊既然没有在他们面前拿出五色灵芝,想必另有考虑,我又怎能多事?”
鱼忘时却不认同:“情况危急,哪能顾得了那么多,自然要先解决眼前的困境,更何况,他们不是我的对手。”
“我知晓他们不是师尊的对手,但人心难测……”段怀啼眼神幽暗,“若是论心机论毒计,师尊便决计是落了下风,若是师尊因此受到半点伤害,我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我也想保护师尊。”
后一句让鱼忘时好一阵没说话,等他反应过来,胸口的异动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段怀啼浅眠了片刻,直至被鱼忘时推醒。
青年压低的声音有几分凝重:“外面有声音。”
段怀啼眸色立刻清醒了几分。
借着方才施下的幻术,鱼忘时能看见毒人在附近停留,搜寻起周围能藏人的地方。
凑巧的是,有几张面孔略微眼熟。
是刚才追杀段怀啼的人,身上还挂着腐蚀的皮肤,竟也被炼成了毒人。
遍寻无果后,毒人们茫然地站立了一会儿,只见碧光一闪,毒人们纷纷低下头颅。
灼耀现出身形,左右看了下:“奇怪呀……是往这个方向来的。”
他转动着眼珠,掠过某处时忽地停下视线。
鱼忘时手心出了些汗。
过了会儿,灼耀目光便转开,他勾起一笑:“也罢,这里无人,那我们便去别处耍耍。”
他对另一旁的月尔说道,“你我同为邪道,想必极有兴致去关怀一下那些狗屁正道,让他们见见自己的同门。”
月尔耸肩,一脸无所谓:“我可向来不喜正道之人。”
说罢,灼耀一挥手,所有毒人尽数消失。
见到他们离开,鱼忘时松一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皱眉。
听灼耀的意思,他是要想去秘境入口之处将正道一网打尽。
别的门派跟他关系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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