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也要跟他一起去吗?
鱼忘时便知宴清禾定是知道了。
卿雨台的一动一静, 又怎么可能瞒得过宴清禾?
他一时心乱如麻,只是看宴清禾表情冰冷,不由地开口:“六师兄,不是他不敬, 而是我……”
“你还想着袒护他?”
宴清禾敛了眸子看他, 语气格外地冷。
冰凉之下, 似乎又压制着什么别的情绪。
鱼忘时忽然觉得,寒症发作之后的宴清禾, 似乎哪里有些变了。
以前的六师兄, 虽然待人冷淡, 但对他仍是纵容的,说话间从不会向这般……这般紧迫, 压抑。
“我没有……我只是……”
宴清禾看着他的眼神里已经隐隐有些诡异的变化。
鱼忘时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唇,没再开口说话。
这个时候再争辩只会越发激怒宴清禾。
虽然这个时候的宴清禾已经有些可怕了。
好一会儿,宴清禾的眼里才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你回去休息吧。”
鱼忘时没再多说什么,只低低地「嗯」了一声。
望着青年略有些慌乱的步伐,宴清禾神色不明,但也没有开口挽留, 只是注视着人消失在密室门口后,盯着桌上的糕点出神,半晌后,闭了闭眼。
走出密室的鱼忘时脚步不停,连药童上来问他要不要进去收拾餐具,都问了两遍。
他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把门关上后才停下。
为什么, 他会觉得今日的六师兄有些陌生?
是因为六师兄发怒了吗?
鱼忘时能隐隐感觉到, 比起他刚回来那日, 宴清禾今日似乎更有些失态。
他跟段怀啼的事,比他在六师兄寒症那日更让六师兄生气。
鱼忘时想不通,隐隐又不愿去细想。
想了想,他叫来药童去请陆元宵过来。
哪知药童告诉他,陆元宵几日前有事离开了万回宗。
事情不凑巧,鱼忘时想着自己去一趟。
药童道:“师叔吩咐过,小师叔这几日都需要静养。”
鱼忘时缓了缓:“你的意思是我不能下山?”
药童道:“不敢,小师叔尽可自由出入,只是,师叔此刻还在病中,却仍是强撑着为小师叔炼药,不肯告诉小师叔,小师叔既然有心为师叔亲自熬药,若是半途而废便不好了。”
鱼忘时方才在谈话间是听见宴清禾咳了好几声。
被药童这么一提醒,鱼忘时这才想明白。
六师兄本来就不喜欢他和段怀啼的事,若是这个时候,他还只顾着去看段怀啼的情况,六师兄只怕会更生气。
鱼忘时打道回了自己房间。
他没想着再离开卿雨台。
他再冷静下来想想,他和段怀啼名义上可是师徒,六师兄一时间觉得荒唐也是极有可能的。
就连他自己,最开始不也觉得不可能么。
而段怀啼,最多也只是被掌门师兄规劝着去灵脉,掌门师兄对他一向不错,应该不会对他做什么。
想明白后,鱼忘时便静下心来,专心照顾起宴清禾的饮食。
一汤一药他都亲自动手。
第二日从密室出来,见到鱼忘时,宴清禾眼神定了一瞬,随后又恢复平常。
鱼忘时放心了些,看他饮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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