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有人来过。
段怀啼白日里不会回来,更不会是昆玉墟里误闯进来的其他灵兽,否则不会对放在显眼位置的甜果视若无睹。
鱼忘时思考了一会儿,但没有多余的动作。
夜里段怀啼回来后,鱼忘时表现得跟平常无异,只是暗中传音告诉了段怀啼。
段怀啼眼眸微闪,对他轻轻点了下头。
两人若无其事地上榻休息,过了好一会儿,山洞里忽然出现了一只细小的飞虫,从不知名的何处落在榻上。
一只,两只,三只……
渐渐将床榻淹没,然而飞虫却驻足片刻,最后轰然散去。
只见床榻之上,只静静躺着两个稻草人。
“嗯,幻境?”
一人出声,如金玉碰撞般悦耳的优雅嗓音。
“好久不见了,壁阁主。”
来人一身镶金戴玉,手持金扇,正是玲珑阁阁主壁扶圭。
鱼忘时露出一个笑容:“不知玲珑阁是否要倒闭关门了,壁阁主不做阁主,反而要做深夜的宵小?”
壁扶圭被这般讽刺,神色倒也自然,双目含笑地在鱼忘时和面目冷沉的少年身上来回扫动。
“确实好久不见,上次玲珑阁一别,壁某一直为未能好生招待两位而耿耿于怀,只是,壁某倒是不知,鱼长老跟令徒这是……已然同床共枕了?”
“干你何事?”段怀啼冷冷道。
“何必这样生气。”壁扶圭优雅一笑,“好歹我们也曾达成过愉快的交易,买卖不成情谊犹在。”
段怀啼轻扯唇:“从玲珑阁到昆玉墟千里迢迢赶来追杀,如此情谊,实在令人不敢承受。”
壁扶圭眼神含笑:“怎么会呢?”
有段怀啼表面做牵扯,鱼忘时暗中发动早已经布置好的阵法。
壁扶圭似乎有所发觉,不过等他反应过来时,困身的阵法已经启动。
“现在可以说是谁请你来的吗?”鱼忘时问。
壁扶圭神色不变:“我为寻宝来昆玉墟,碰上两位旧相识特来问候,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他口风很严,摆明了什么都不说。
鱼忘时也早有对策,他也不用什么特别的手段,只是在那阵法的中心用了密密麻麻的狗尾巴草,狗尾巴草在他的控制下拽下了壁扶圭的鞋袜,然后欢快地在他脚板下摆动。
壁扶圭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嘴角的笑容变得十分扭曲。
鱼忘时微笑道:“让壁阁主也尝尝这种恼人的痒意,不知感想如何?”
壁扶圭还不忘维持着最后的风度不去躲脚底下的狗尾草,他盯着鱼忘时,从喉咙深处滚出一句似怒似气的笑,“你……很好,也不枉我惦记了这么久,你放心,我迟早会讨回来的。”
鱼忘时微微摇着头,语气颇有几分让人牙痒。
“一般这样说的,通常下回还会这样说。”
说完他不再废话,收拾起山洞里的东西,带着段怀啼离开。
这个山洞肯定是不能待了,那个阵法也困不了壁扶圭太久,只能当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惩戒。
鱼忘时不太相信以当初在玲珑阁的恩怨,壁扶圭能千里迢迢赶来对付他。
壁扶圭怎么会知道他和段怀啼在昆玉墟?
知道这件事的也只有万回宗的众人。
昆玉墟的边缘处已经不能待了,鱼忘时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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