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吃错药了。”顿了顿,他强调,“是你的药。”
段怀啼终于启唇:“师尊这话只能骗骗那条蠢蛇,对我无用。”
“那你为什么要来?”
“呃……”鱼忘时双目仍盯着他:“怎么不说话?”
知道他在撒谎,那为什么要来?
段怀啼双唇抿得紧紧的。
“多说无益,师尊应当尽快养好伤,离开这里。”
鱼忘时微微睁大了眼:“是你把我带进来的,现在又想翻脸不认人地赶我出去!”
一副没见过有人会这么无理取闹的样子,甚至还有点耍无赖。
段怀啼却半句反驳都说不出来。
以往伶俐的口齿早就被丢到不知哪里去了。
只因为这时候的鱼忘时太过于生动,鲜活,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沦。
段怀啼几乎说不出接下来的话,但又不得不说。
他听到自己迟缓的声音:“明天,最迟明天,我会让九尾蛟蛇送师尊回去。”
然而没有声音回答他。
鱼忘时晕过去了。
段怀啼目光沉凝,似是不为所动,“就算师尊伤重也没用。”
床榻之上的青年依旧没有回应。
段怀啼皱了皱眉,终是没忍住上前去探青年的手腕。
这一探,脸色陡然沉了下来。
鱼忘时身上的伤哪里是装出来的,分明比他伤到的那天更重。
再次醒来,鱼忘时见到的终于不是那张诡异的蛇脸,而是一个风采翩翩的美少年。
只是,美少年脸色却很不好看,见他睁开眼,眼中的担忧几乎克制不住。
他抿着唇:“为什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就那么不想走?”
鱼忘时双眸看着他,用肯定的语气道:“没错,我确实不想走。”
他竟没有否认,直白地让人措手不及。
段怀啼也就愣了一瞬。
鱼忘时脸色白得令人心惊,却缓缓露出来一个好看至极的笑容:“比起回万回宗,这里有人更让我牵挂。”
有那么一瞬间,段怀啼感觉自己的呼吸都顿住了,心脏开始发紧发颤。
但他又反应过来。
只是牵挂而已。
少年的细微表情变来变去,鱼忘时一时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原本他就琢磨不透段怀啼的心思,如今少年又在天邪宗内磨砺了八个月,心性只会更为深沉内敛。
好在他还顾念着鱼忘时有伤在身,虽然眉眼沉沉,却仍是将刚熬好的药碗端了过来,用勺子舀起来轻轻吹了吹,再送到鱼忘时唇边。
表情明明很严苛,动作却又细致得无可挑剔。
鱼忘时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原本他说完那句话还有些羞耻之感,但见段怀啼浑身上下如此紧绷,又忍不住想逗逗他。
“你不问问我牵挂的是谁吗?”
少年手中的勺子微微抖了抖,险些溅起药汁,好在被他及时稳住,抬头却对上鱼忘时扑闪的眸子,胸口处忽然像是被什么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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