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忘时便没再动了,由着他给自己穿鞋。
“你若是觉得闷,等再过些日子,我带你出去游玩好吗?”
见他垂眼不语,宴清禾近乎轻柔地哄他。
可鱼忘时只是道:“六师兄,你放我走吧。”
宴清禾顿住,良久才道:“小七,他保护不了你。”
他怀里的青年咬着红唇,声音很轻且坚定:“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六师兄,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的,可是,我真心……喜欢他。”
那一刻,宴清禾仿佛被定住了,好像一场无声无息的战斗,从一开始他就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体内那股乱窜的寒意又开始了,这次还伴随着如火般冲撞的内劲。
宴清禾极力压制,到底是怕伤了怀里的人,他松开了鱼忘时,身形有些狼狈地消失。
之后的两天,宴清禾没有再出现在他面前,再相见时,段怀啼终于突破了山庄的禁制,闯了进来。
连日来的艰辛,少年清瘦了不少,见到鱼忘时,才微微展露出了笑颜,他将鱼忘时护在身后,才冷眼跟宴清禾对视。
宴清禾站在阁楼上的窗前,隔着远远的一段距离,看向他们交握的双手,最终,他不发一语,目送了他们离开。
鱼忘时遥遥回头,半是阴暗光线的窗内,他看不清宴清禾的身体已然被白色的冰霜包裹,黑丝变白发,冰凉入了骨。
只是心底莫名地沉,难受。
直到被段怀啼抓在手心的手指被轻轻捏了一下。
鱼忘时看向他,少年冲他露出一笑:“师尊,我们成亲吧。”
“成亲?”
段怀啼郑重地「嗯」了一下,他认真道:“我想了很久了,我们已经双修过了,若是按照民间的习俗,师尊便是我的妻子,这亲自然是要成的。”
鱼忘时眨眨眼,脸皮烫得不像话。
这人怎么能把双修这种事随时挂在嘴边?
不过……成亲,真的要成亲吗?
段怀啼执起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落下一吻,他低低道:“成亲之后,师尊就彻底是我的了,谁也抢不走,当然,我也是师尊的。”
鱼忘时手指尖被他弄得不由地颤栗,而后红着脸点了头。
虽说已经定了成亲,然而成亲之前还有许多规矩和习俗,鱼忘时是不太懂,但看段怀啼准备得有模有样,便知他早前必定是了解过的。
“之前师尊让我下山去处理邪修,就有山民刚好成婚的。”
段怀啼带着他去山下的镇里采购了许多东西,然后回来,开始布置了之前建造的居所,用红布装饰得十分喜庆,将红烛一一点燃,还在两人安寝的石床上换上了新的红被褥,被褥上铺满了花生百合莲子这些东西。
尽管用不着,但图一个好寓意。
最着重的便是他们两人要穿的喜服。
段怀啼提前便去了城里最好的裁缝铺里订做好了,就连式样都是他亲手画的图。
鱼忘时觉得稀奇:“你还会这手?”
段怀啼眉梢眼角全是笑意:“以前跟着娘亲学过,如果不是想要尽快跟师尊成亲,我还可以自己做喜服。”
说着,他便凑过去在鱼忘时脸颊处细细吻着。
没有时间亲手做喜服自然也有想跟鱼忘时多亲密的原因,但更过分的也没有了。
一来实在忙碌,二来段怀啼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说是成亲的前几天新人都不能行鱼水之欢,否则会不吉利。
所以即便他弄得自己气息紊乱,最后也艰难地克制住了:“真想快点成亲。”
鱼忘时失笑,抬手掐了把他的脸。
成亲那日秋高气爽,山上的红枫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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