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忘时只感觉小臂处格外寒凉, 宴清禾身体上的寒气似乎透过他的嘴唇传到了他身上, 他被冻得止不住颤抖,很快便眼前一黑。
再次醒来, 鱼忘时发现自己的小臂已经被包扎好。
宴清禾坐在他旁边, 正垂眸看着他。
他好似已经恢复了正常的面色, 鱼忘时心下不由松下一口气,看来他赌对了, 他的血也有效果。
“六师兄,你感觉怎么样?”
他迫不及待的样子落在宴清禾眼眸里,使得他眸色深了一瞬。
“好多了。”宴清禾说着,目光落在他的小臂上,“小七还疼吗?”
鱼忘时立马摇头,“不疼。”
他还沉浸在他的血对六师兄的寒症也有效的兴奋当中, 但宴清禾却没多少悦色,反而一直紧皱着眉。
“小七,下次不许再这样了。”若不是他及时醒来,鱼忘时一定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性命堪忧,更何况,他的症状……
鱼忘时没有说话, 但石栅栏外却传来了灼耀讽刺的笑声。
“好, 好, 不愧是宴清禾, 竟然生生挨了过来。”
宴清禾没有回,准确来说,他连个眼神都没有给灼耀。
鱼忘时虽然没有看到灼耀的脸,但也觉得灼耀的心情不是很好,因为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灼耀都消失不见了。
灼耀消失,鱼忘时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担忧,因为这意味着灼耀又有更多的时间去对付段怀啼。
被关在地宫的深处,他无法得知外面的情况。
同时,地宫内的阴风越来越寒冷,就好像这处地底下埋了一个千年大寒潭。
之前他没有注意到,他们所在石牢的地面上也有繁杂的阵法,似乎跟周围的冷风有关。
天邪宗的分舵处,竟然专门设下这样复杂的阵法。
鱼忘时微微拧眉,拢好了衣袍重新坐好。
若不是他体内的灵力正在一点点恢复,他怕是也承受不住这样的严寒。
宴清禾重新开始了打坐,状况比之前好了太多,这也能让鱼忘时略微放心。
可这心还没安多久,宴清禾便再次吐血,清瘦的身躯晃了晃。
鱼忘时一惊,连忙过去扶住他。待意识到可能是他的血效已经过了,没有犹豫地准备再次划开手臂。
然而这一次宴清禾是清醒的,他紧紧抓着鱼忘时的手腕,轻颤的眼睫虚弱且坚定,“我说过不许的。”
鱼忘时没想到宴清禾都这个状态了力气还有这么大,他挣扎了好几下都没挣开。
正不知所措,宴清禾却在他手背上轻轻按了一下。
鱼忘时一愣,这才迟钝地发现宴清禾的手指是温热的,并不像之前那般凉入骨。
六师兄没有发作寒症。
意识到这点后,鱼忘时心下稍安,脸上的表情却不敢有半点松懈。
他咬了咬牙,假意又挣了几下,最后看起来很是无奈地坐到了远离宴清禾的位置。
宴清禾没了支撑,整个身体又开始往后仰。
他那张如清水芙蓉的脸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而后水珠滑落,却在接触到地面的那一瞬迅速凝结为冰。
向来清淡如烟的眉眼被寒症折磨得近乎扭曲。
宴清禾何曾这般狼狈过。
终于,灼耀出现了。
这一次,他没有站在石牢外,而是走了进来。
他视线落在宴清禾身上,表情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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