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笑着偏了偏头,少见地嘲讽道:“是挑衅啊。”
周遭的手下瞬间抬起枪,警惕地将枪口对准少年的方向。
如月时雨握紧了刀柄。——织田作先生的仇。
雨点开始不合时宜地滴落,瓢泼大雨随着翻涌的情绪说来就来。
“哈哈、哈哈哈!”安德烈纪德大笑起来,抬手示意手下们把武器放下,“好,你很不错。但是我劝贵君今天还是回去吧。”
“待到贵君眼神里的恨意变得更加纯粹,能够承受住我等沉重亡灵的时候……那时候贵君再来吧,我们好好地打一场。”安德烈纪德说着收起武器,摊开双手,“至少今天,我不会跟你打。还是说,你能够做到杀死手无寸铁的我?”
如月时雨眼神暗下来:“我想不想杀人,和我能不能杀你,这是两码事情。你不要觉得我不敢下手。”
“我等曾是英雄,将守护祖国奉为天职,未料终是遭到了抛弃,从欧洲阴差阳错地逃来日本,我们是失去灵魂的荒野死灵。”安德烈纪德困惑道,“我很好奇,贵君对我的恨意,究竟从何而来?”
“若我不杀你,你便会夺走我养父的性命。”如月时雨说着将刀尖指向对方,眼神晦暗无光,“包括我毫无联系的……兄弟们的无辜性命。”
“我明白了。我这双手的人命太多,恕我不知道你的养父和兄弟们是什么人。”安德烈纪德摇摇头,又说,“但我向贵君保证,在贵君回来之前,我不会去找其他人。”
他语气郑重,问道:“我认可贵君的实力,贵君是能够让我们在争斗中得以解放之人。名为何?”
少年顿了顿,回答道:“如月时雨。”
“我记住了。”安德烈纪德挥挥手,带着手下们转身离开。
直至那男人的背影从视野中消失,妖刀村雨的刀尖依然对着那人离开的方向。火焰在雨水中渐熄,带着呛人的烟味,和水珠一起流入眼睛,如月时雨被激得睫毛一颤。
他顿了顿,说:“我没有自信能够改变他。”
五条悟少见地没有开无下限,而是选择了一起淋雨:“人心是最难改变的,那种死钻牛角尖的尤其是。你如果不能下手——”
“我可以的,只是心情很复杂。”如月时雨打断对方,在雨水中刀柄变得有些滑,他视线对准刀背,雨水不断地撞击在上面四分五裂。
他自暴自弃地坦白道:“五条先生,我手上人命也不少。在我们那个世界里,织田作先生是在彭格列和其他家族的争斗中去世的。”
“我被激发出死气之火正是在他离世的那一刻,我的愤怒和绝望反而点燃了我的火焰,保护不了任何人的火焰。”举着太刀的手腕开始酸痛。但他并没有放下手的意思,像是在和自己置气,“然后我报了仇,毁了那个家族。后来,我被彭格列总部带去,受命于reborn先生,也做过不少脏活。[2]”
“总之这是我的第二次复仇了,我没有您想的那么干净。”
五条悟轻叹,将手附上对方有些微颤的手腕把刀压下来,半开玩笑地说:“我愿意帮你是因为你是如月时雨,而不是因为你是什么干净剔透的存在。我要寻求干净剔透我怎么不去找玻璃球。”
“您知道我为什么叫如月时雨吗?”如月时雨垂眸,像是回忆起一场美梦,说,“我生于二月,没有名字,被织田作先生带去的时候恰好是十月。他说,不能忘记我诞生的日子。因为有那一天,他才能够遇到我;他又说,可他希望我能够得到重生,向阳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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