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改变,但根深蒂固的思维要产生质变也需要时间。”他顿了顿,又说,“时雨,不断地将思考重心放到他人身上那也是一种自傲,更是一种自私。不能做到爱己,也会给被你所爱的人增添痛苦。这句话你一定要记得。”
如月时雨浅笑着点点头。如果是以前,他也许就插科打诨地把话题岔开了,又或者当做耳旁风应和几下也就罢了。但现在不同,他明白有多少人在陪他奋斗。
这不是一场孤独的战争。
如月时雨说:“我像是一直在从大家身上单方面地汲取力量。”
“不会。”五条悟反驳道,“你做的事情、救下的人,都在以蝴蝶效应去改变周围险些坠入黑暗的人,这是双向的。”
少年看着对方:“那我也能给您带来力量吗?”
五条悟轻笑道:“能,而且并不小。不要怀疑自己。”
阳光分明在覆盖横滨,但风还是偏凉。
如月时雨垂眸,看着自己的脚踝发了一会呆,说:“夏油杰。”
他明显感受到身侧的人僵硬了一瞬,少年继续道:“夏油先生是什么样的人?”
五条悟眉头紧锁,不安地问道:“你为什么会知道他?”
如月时雨将视线移到对方的脸上,说:“他还活着,我见过他。”
五条悟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有些低血糖的大脑重新运作起来:“原来如此,所以你要回到2017年,去把那家伙救下来。难怪……”
少年问:“难怪什么?”
“当时杰的尸体有违和感,看来是你这小东西搞得鬼。”五条悟说着弹了一下对方的额头,“所以之前打真人的时候,那些跟教科书一样的术式就是他写的吧。[2]”
他总是控制不住弹额头的力度,就像曾经把伏黑惠的额头弹出血,这次少年险些因为惯性被掀翻。
五条悟把人扶回来,问:“所以,你想知道什么?”
如月时雨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活动了一下脑袋,确定没有扭到后说:“什么都好,情报总是越多越好的。”
五条悟吐出一口浊气,很放松地伸直一条腿,靠在背后的栏杆上:“我们高中认识的,是同班同学。话是这么说,高专的尿性你也知道,我们班也就我、杰和硝子三个人,班主任是夜蛾正道,也就是现在的校长。”
“他这人比较一板一眼,高一的时候还经常和我打架。反正我们两个都不是什么乖学生,成绩倒是很好。但后来发生了星浆体事件,之后我可以给你看报告书,上面写得比较简洁明了,也更客观一点。之前我和你说过伏黑惠的亲父,就是在这件事中被我杀了的[3]。”五条悟耸了耸肩,“然后他就开始变了,怎么说,心态崩了吧。我又不是那种细心的类型,并没能拉他一把。”
如月时雨半猜测性质地安慰道:“你们二位都是特级咒术师,想来平时应该也见不到了。这不能怪您没能注意到。”
五条悟并没有否认,但也没有认可,这件事情要细说实在是太复杂。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轻笑出声:“你和他应该合不来,非常合不来。”
如月时雨问:“为什么?”
五条悟回答道:“「既然只有非术士会产生诅咒,那就把非术士都杀光,只留下术士就可以了。」这是他的理论。也就是因为这极端想法,他杀了自己的……”青年说着顿了顿,将父母一词改掉,“杀了自己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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