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
如月时雨又一次和对方十指相扣, 手指用了点力气, 无名指上的戒指相抵着, 压得错开些许。
“我舍不得把您让给任何人。”
“我也一样。”
“所以。”如月时雨抬眸,语气轻松得像是聊家常, “要和我结婚吗?”
今天的风没有往常那么干燥,兴许是要在近两天下一场雪。
五条悟噗嗤一笑,说:“站在六百多米的高空求婚,颇有点威胁的意思了。”
如月时雨也笑起来:“您有拒绝的自由。”
“喔?”五条悟起了玩心,故意道, “如果我拒绝呢?”
“那——”如月时雨想了想, 站在栏杆上的一只脚向旁边一迈, 踩在虚空中, 说,“我会把您拽下去。”
五条悟搂着对方的腰,任由青年重心向外,笑着说:“这个高度可摔不死我。”
如月时雨笑着抬起手,极温柔地抚上五条悟的脸颊,拇指扫过对方的颧骨。——“我会杀了您。”
如月时雨声音清亮,仿佛在讲述一个众所周知的常理。
他的眼睛亮得出奇,但五条悟知道对方没有在开玩笑。
“全世界,只有我能杀了您。”如月时雨轻声喃喃道。
这句话的意义对他们而言不太一样。
即使如月时雨语气像呢喃的情话,也不影响其分量之重。
哪怕五条悟足够强大,如月时雨也不会允许任何人对他产生威胁。
哪怕五条悟足够强大,如月时雨也有自信能够与他打个平分秋色。
他们强大,故而明白,若是他们真的打起来,便有且仅有两败俱伤的殉情。
五条悟笑起来,从浅浅勾起唇角到肆无忌惮地笑出声来,张狂又畅快。
心中的满足感顺着血流淌至四肢的毛细血管,充盈全身。
如月时雨并不是一个有很强占有欲和控制欲的人。
是他把如月时雨塑成了这般危险的模样。
他喜欢如月时雨对他保持着狂意。喜欢对方在生活中偶尔忍不住露出的獠牙,喜欢对方在床笫之事中忍不住抓挠他的指甲,他希望他们的爱情不甘于平凡,能够保持着轰轰烈烈与恰到好处的危险感。
正因为他喜欢,所以如月时雨也愿意配合他,正如五条悟配合他一样。
生活说白了就是彼此磨合。
“怎么说?”如月时雨的手下滑,拇指摩挲对方滚动的喉结,又抵在动脉处,感受着对方剧烈的鼓动。
金色的眸子危险地凝视着对方:“您嫁、我嫁?还是一起死在这里,上明天的头条?”
五条悟歪头想了想,说:“如月悟是不是不太好听?”
如月时雨也一起歪头:“那五条时雨?似乎还可以。”
“那就你嫁吧。”五条悟说着挠了挠对方的下巴,如月时雨像猫一样眯了眯眼睛。
如月时雨放下手,也将脚缩回来,双脚一前一后地、稳稳地站在栏杆上。他朝对方软软绵绵地笑起来。
收起獠牙之后,他还是那个糯米团子似的模样。
“把我紧张坏了——”如月时雨松开对方伸了个懒腰,笑嘻嘻地说,“还想着如果您真的拒绝我了,我该怎么才能把灾难范围缩到最小。”
“我怎么可能拒绝你。”五条悟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好笑道,“不过你居然有「灾难」的自觉吗?”
“虽然我有超直感,知道求婚不会出什么意外,但世事皆有一个「万一」。若是真打起来,人还是太多了。”如月时雨摸着下巴,说,“考虑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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