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完孩子就好了。”女人这样安慰理发师,她没有安全感,太害怕理发师会离自己而去了。
理发师不再亲吻女人的头发,他握着女人苍白的手,两只手一起放在女人的肚子上,像是虔诚又无望地祈祷。
女人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孩子刚被抱出来,她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躺在床上,房间里空无一人,理发师不见踪影。
孩子被放在地板上,发出了微弱的哭声,她没能继承女人的那头秀发,圆圆的脑袋上只有一层短短的绒毛。
女人强撑着站起来,抱起了孩子,慢慢地走出房门,再走下楼梯。
她在一楼原本属于自己的洗头床那里,看到正在帮有一头如墨般美丽头发的女婴洗头的理发师。
“你在干什么?”女人。轻声问道。
理发师看向她——应该是看向了她枯黄暗淡的头发,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我在给姐姐洗头。”
女人慢半拍地看向了镜子。
她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头发少而薄,贴在头皮上,干枯的发质与深秋大片大片枯黄的落叶别无一致,硬也脆弱。
姐姐和妹妹一点点地长大,女人的头发也没能恢复成怀孕之前的美丽模样。
理发师的目光不再为女人停留,他也不愿意再踏足二楼,除非姐姐被女人带了上去;他也不要求女人远离厨房,更不允许姐姐靠近。
即使女人将四条街上的所有人都杀死,用他们的头发做成了一顶顶假发,挂在墙上,理发师依旧不会看向女人。
他亲吻姐姐日益美丽的头发,对张开手臂黏上来的妹妹冷漠以待。
收破烂的老头从女人手里接过了内脏和骨头,他要将内脏卖给黑市,骨头剁碎了喂猪吃。
他告诉女人,有一个方法可以让她的头发恢复如初。
女人站在发廊门口若有所思,老头骑着三轮车驶向了远方,肉店老板正神情麻木地剁着肉,只有照相馆前冷冰冰的监控记录了所有。
女人需要一个帮凶,她在妹妹的眼睛里看到过对姐姐艳羡到极致的嫉妒。
她选择了妹妹。
荒废很久的四条街上走进来了十三个人,他们的头发比不过姐姐,更比不过曾经的女人。
女人没有把他们的存在放在心上。
她带着妹妹走进了房间。
床上绑着姐姐。
女孩的嘴被堵住,被女人用尖锐的刀剥了皮,剁了头,剪了头发,砍下四肢,挖出眼睛,敲掉牙齿,再划开姐姐的腹部,将骨头一根一根地取了出来,内脏被切成一片一片的,鲜血将妹妹手里的瓶子装得慢慢当当。
洗发水浓郁的香味都遮不住姐姐身上的血腥味。
女人轻轻地哼着歌,就好像她真的很爱很爱自己的女儿。
妹妹站在床边凝视着姐姐的尸体,她的裙子被染上了再也洗不干净的血,她冷眼旁观的恶行也永远无法被抹去。
女人最后亲吻了被她编成绳子的那一大捧头发。
“我爱你,宝贝。”她低声说,“你用你微不足道的性命为我换来了理发师长长久久的注视,这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
那天夜里,妹妹失眠了。
她盖着被子,捂住耳朵,却依旧将房间里姐姐不愿意选择离开的灵魂发出刺耳而疯狂的尖叫声听得一清二楚。
她似乎是这场谋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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