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了笑,挥了挥手上的病历本,低下头继续开始查看了。
沈虞等他们俩说完话之后,就带着江衔往三楼走。
江衔还记得三楼只有办公区和矫正区两个区域,他和沈虞在两扇门前犹豫了一会儿,选择了办公区。
“还是得确认医生治一次病需要多长时间,”江衔对沈虞说,“才能去矫正区看看。”
沈虞没分给矫正区一点目光,他拧开了门把手,在墙壁上摸索着打开了办公区里的灯。
明亮的光照亮了整个房间,江衔往矫正区看了两眼,关上了门。
办公区的面积很大,布置的也就那么回事,江衔扫过了桌上的纸和笔,又拿起了角落里的两个药瓶。
沈虞瞟了一眼:“应该是麻醉剂。”
托盘里放着手术刀和针线,江衔刚拉开抽屉,突然听到身后的柜子里传出了“砰砰”的撞门的声音。
他被吓了一跳,沈虞飞快地回过头。
还没有被两人打开的铁柜矗立在办公桌的后方,江衔盯着它盯了好一会儿,一把拉开了柜子。
他惊异地看到一个男人从里面跌了出来,他脖子上的铁环用一根铁链和柜子连接,病号服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露出来的一节手腕只剩下皮包骨,脸色白的像死人,他的嘴巴被人用针线缝了起来,细细密密的针脚将他的上下嘴唇缝合在一起,以至于根本无法开口说话。
江衔以己度人,打了个哆嗦。
“你是谁?”
男人仓皇无助地看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比划着江衔看不懂的手势。
沈虞将桌上的纸笔递了过去。
男人先往后一缩,他伸出手去抓笔,江衔注意到他的每一根手指都以格外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像被人硬生生地砸断后没有经过任何处理,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用笔艰难地写着字:我是他的哥哥。
“哥哥?”江衔辨认着他的字迹,有点茫然,“是亲生的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的哥哥?”
男人点了点头,他继续写:你们是谁?
江衔茫然地和他对视:“我们暂时……不能说。”
沈虞正心不在焉地看着男人,闻言往江衔那边看了过去。
男人露出了了然的神色,不知道把他们当成了谁,写下来的字变得凌乱起来:这家精神病院不正规,你们得取缔它,它害死了很多人,这里和人体实验室没有区别,真的,没有。
江衔对此不置一词,他弹了弹薄薄的纸:“你还没说为什么医生会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男人写字的手猛地顿住了。
江衔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给的答案。
男人写道:他在报复我以前把他送进过精神病院这件事,我是为了他好,他是疯子,所以他把我弄成了这个样子。
江衔看着这个避重就轻的答案,笑了笑:“你还是没说清楚,你在他几岁的时候把他送进了精神病院,为什么会把他送去精神病院,为什么他要报复你——弟弟折磨哥哥,哥哥说弟弟是疯子,你们兄弟俩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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