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甚尔懒散地应了一声,将丑宝揉成一个小球,塞进衣服里。
“我们的任务完成了。”他举起戴着咒具的左手,“等它解开以后,你就可以走了。”
信玄看了看手表,现在是晚上8点14分。
还有五个小时。因为禅院甚尔不干人事的行为,他要在寒风里苦守五个小时。
信玄被夹着雪花的风吹得四肢冰凉,对禅院甚尔的怨恨也越来越深。
禅院甚尔其实比信玄穿得单薄,他身上只有一件黑色T恤和皮质外套,外套前襟是敞开的,基本没有御寒作用。
或许是天与咒缚的作用,禅院甚尔从小不畏冷热,多年来,信玄甚至从不记得他曾穿过御寒的厚衣服。
信玄手指都快冻僵了,他盯着禅院甚尔的手腕,猝不及防地将他袖子推上去,抓住对方温热的手臂。
“别动,我快冷死了。”
禅院甚尔难得良心发现,没有推开信玄,任由他把自己当成取暖器。
待手指的温度渐渐恢复正常,信玄望着别院,顾左右而言他地开口道:“你的花很漂亮。”
禅院甚尔正闭着眼睛假寐,闻言睁开眼睛,露出回忆的神色。
“夏天开花的时候更漂亮。”
信玄又明知故问:“只要挖走根茎,就能移栽百合吗?”
“对。”禅院甚尔瞄了信玄一眼,“小鬼,有什么事直接说出来,别拐弯抹角。”
“我想挖走一株百合,种在家里。”
月光照亮了禅院甚尔那双翡翠般的眼睛,他盯着信玄,问:“你喜欢养花?”
信玄避开他的目光:“嗯……有一点吧。”
.
信玄没想到禅院甚尔会轻易地答应自己的要求,还帮他从土壤中挖出鳞茎、认真地用宣纸包好了。
信玄接过禅院甚尔递来的百合鳞茎,发自内心地说:“甚尔先生,你好像花店老板。”
“是吗?听起来还不错。”
禅院甚尔随口说着,若有所思地看着信玄。他又将丑宝取出来,拍了拍它毛发稀疏的脑袋,让它吐出一把咒具。
禅院甚尔将咒具丢给信玄:“小鬼,这东西送你了。”
那是一把形状怪异的短刀,有一长一短两片刀刃。
信玄打量着刀刃上漂亮的光泽,因为这把咒具名字不怎么常见、造型也不怎么常见,他对它印象深刻,看到它的瞬间,就立即想起来了。
特级咒具天逆鉾。
在最初的预知梦里,禅院甚尔曾用这把咒具刺杀高中在读的五条悟,一刀刺穿五条悟的颅骨,差点结果了最强咒术师的性命。
咒具本就稀少,特级咒具基本都被御三家和高层垄断了,不过黑市上偶尔也会出现高价拍卖的特级咒具,价格至少一亿日元起步。
身为被御三家赶出家门的人,禅院甚尔不可能通过正当渠道获得咒具,这把天逆鉾,大概是他在黑市一掷千金买下的。
他是从哪里弄到那么多钱的?
信玄回到现世后,一直留意禅院甚尔的消息,从未听说京都曾出现以一敌百的知名杀手。
不论禅院甚尔考何种方式赚钱,至少没像夏油杰一样步入违法犯罪的苦海。
信玄对此很欣慰,毕竟按照原本的预言,禅院甚尔会成为一个无恶不作的杀手,挑起各方纷争。
他握着沉甸甸的天逆鉾,有点好奇禅院甚尔的赚钱方式。
“甚尔先生,你的工作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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