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玄沉痛地想,按五条悟吃腌章鱼腿都能醉倒的酒量,如果没喝醉才是人类奇迹呢。
五条悟刚喝完酒,脸上就迅速浮起一层淡红色,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蔓延至脖子和耳根,整张脸都变红了。
信玄有幸亲眼目睹了五条悟目光逐步朦胧、眼神渐渐涣散、身体顺着沙发靠枕滑下去的全过程,最终他倒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紧闭着双眼,嗓子里发出非常不舒适的哼哼声。
店员看着醉倒的五条悟,吓得面色煞白。
他只是一个打工人,在清酒专门店入职不到两个月,从未想过“一杯倒”的传说竟然真实存在,几乎以为他们是来碰瓷的。
他说话都结巴了:“客、客人,您朋友是有、有心脏病吗?”
“……不,我觉得他身体很健康。”
店员不知该如何是好,跑去找店长了。
信玄瞪着禅院甚尔,如果不是他故意挑衅,五条悟怎么都不可能喝完那盅酒。
他很不解,五条悟为什么会如此冲动?他明明不是中原中也那种容易被激将的性格啊!
信玄百思不得其解时,店长过来了。
店长虽然有十多年从业经验,但也从未见过喝一盅清酒就醉倒的客人。她让别人取来一条热毛巾,忧心忡忡地敷在五条悟额头上:“这位客人难道酒精过敏吗?”
信玄见店长准备拨急救电话了,连忙制止。
“不是不是,他只是酒量不好,并非酒精过敏——不用急救,真的!”
其他客人听到喧闹声,纷纷投来好奇的视线,让他们更加引人注目了。
信玄最担心的并非五条悟喝醉,而是五条悟酒后可能会做的一系列事情,包括但不限于拉着别人不撒手、亲陌生人的脸颊、躺在地上耍赖。
……真想把五条悟一个人丢在这里。
幸而今天的五条悟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反而格外安分地躺在沙发上,甚至在醉意中陷入沉睡了,信玄捏他鼻子都没反应。
信玄暗自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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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玄买了二人试饮的同款吟酿,他将装有酒瓶的礼袋和百合鳞茎塞给禅院甚尔,把五条悟从沙发上拖起来。
五条悟发出被打扰的喃喃自语,他完全醉倒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信玄肩上,仍然紧闭双眼,露出非常难受的表情。
“五条先生,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没有回应。
信玄摸了摸五条悟的脸颊,发现他的体温比想象中还要高。
他叹了口气,双手抱住五条悟肩膀,扶着他走出去。因为五条悟个子很高,信玄走路的姿势非常艰难,他感觉自己快被压死了。
信玄指着自己的手表,问禅院甚尔:“几点了?我看不见。”
“接近十点。”
信玄闻言十分绝望——还要再等待三个小时才能解开咒具。
而且,他总不能把喝醉的五条悟丢在雪地里,如果凌晨一点五条悟没有醒来,他不得不负起把他扶回旅馆的责任。
好累……
想到这里,信玄感觉一阵困意袭来,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信玄一向睡得早,到了晚上就准时犯困,如果是周末,他甚至能睡满十二个小时。
“甚尔先生,附近有快捷酒店吗?”
禅院甚尔看出信玄正强忍困意,落井下石地笑了:“有啊,在一公里外的另一条街区。”
由于五条悟的存在,步行一公里的难度对信玄而言堪比攀登珠峰。
他发出快要死掉的呻|吟:“可恶……”
临近午夜,雪越下越大。
禅院甚尔也感觉到了几分凉意,他不再逗信玄了,拨开脸上的雪花,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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