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玄闻言,肩膀不易察觉地一抖。
那枚项链就像能勾起人欲|望的潘多拉魔盒,几天前,他确实经历了一段漫长而复杂的天人交战,想看一看挂坠盒里的照片究竟是谁。
但最终,信玄的道德战胜了欲望,他没有查看五条悟的隐私。
不过,被项链的所有者当面询问,信玄还是无端地有些做贼心虚——何况五条悟还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既没有生气、又没有怀疑,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信玄移开目光,理直气壮中透露出一点心虚:“没看。”
信玄说这句话时正望着窗外,他没发现五条悟在听到自己的答案后,皱起眉毛、露出失望的神色。
不过,虎杖悠仁倒是将他微妙的表情尽收眼底。
虎杖悠仁同样不明白五条悟究竟在想什么,他疑惑不解,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
信玄收回目光后,五条悟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他依然笑眯眯的,接过装项链的小盒子,顺手将它放进宽大的袖口中。
信玄看着小盒子没入和服层层叠叠的衣袖,紧绷的肩膀稍微放松了一些,不自觉地舒了口气。
既然物归原主,自己就该离开了。
将潘多拉魔盒还给五条悟后,信玄的精神和肉|体都变得轻松了,他舒适地靠着矮桌,望向拉门上绘制的红色金鱼。
平心而论,除了气味不太好闻,信玄认为这间茶室非常舒适,既温暖又宁静,不同于开着暖气依然漏风的侦探社,是个适合摸鱼的好地方。
阳光透过彩色玻璃落进室内,将浅茶色的榻榻米照得七彩斑斓。信玄看着地上的色块,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如果此时坐在对面的人不是五条悟,信玄会选择在这里睡一觉再走。
这时,五条悟仿佛悉知了信玄逃走的心,窸窸窣窣地提起袴,站起身。
“差点忘了——我给你们泡茶。”
信玄听到他的话,脑中顿时拉响警铃。
和中原中也、虎杖悠仁不一样,五条悟的危险等级是最高的。信玄已经下定决定,决不能在五条悟面前吃任何食物,喝茶也不行。
他再次强硬地拒绝了:“不用,我们很快就走。”
五条悟假装没听到信玄的拒绝,自顾自地哼着歌,愉快地去隔壁房间准备茶点了。
信玄:“……”
听不懂人话啊。
他听见隔壁传来拧开茶叶罐的声音,有些无奈地坐下了。
虽然他和虎杖悠仁并不是来做客的,但在他人热情挽留时一言不发地离去,怎么都不是一件有礼貌的行为。
信玄担心给虎杖悠仁树立坏榜样,只能打消偷偷溜走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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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又传出了烧水的声音。
五条悟小时候有佣人照料,上高中后又一直在学校食堂吃饭,信玄怀疑他会笨手笨脚地把烫水泼到地上,透过没有完全合拢的障子门,望向五条悟的背影。
五条悟不太聪明地反着手将茶叶装进茶壶里,又忙着取出茶杯,差点把茶盒撞倒。
虽然不熟练,但却并没有把任何液体洒在地上,简直可谓人间奇迹。
信玄稍微放了心,他收回目光,恰好和虎杖悠仁四目相对。
信玄意识到虎杖悠仁刚才一直盯着自己,困惑地摸了摸脸颊。
他压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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