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木田君害我!
信玄板着脸,打断了太宰治的好奇心:“不告诉你。”
为了避开太宰治,他拿着竹蜻蜓快步返回自己的座位,在办公椅上坐下,握着竹蜻蜓轻轻旋转。
今天早上,五条悟不亦乐乎地独自玩竹蜻蜓长达半小时,让信玄和虎杖悠仁都疲倦了,躺在缘廊上等他。
五条悟小时候曾盛情邀请信玄陪他玩竹蜻蜓,甚至提出他在楼上扔、自己在庭园里接,为了让信玄陪他玩不惜代价。
没想到五条悟二十多岁了还喜欢玩竹蜻蜓,果然还是小孩的乐趣。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将竹蜻蜓夹在手掌之间,轻轻一转。
竹蜻蜓旋转着飞起来,并飞向了窗户。
侦探社的窗户是敞开的,不仅敞开,还开到了最大。如果太宰治想跳楼,可以随时随地从四楼一跃而下。
信玄心里一慌,忘了用念力将竹蜻蜓带回来,眼睁睁地看着他从窗户飞出去。
竹蜻蜓在半空中旋转着,晃晃悠悠地飘到街上,差点砸中几名路过的初中生。
信玄跑到窗边,半边身体探出窗户,对那几名初中生说:“不好意思——可以帮我把那个竹蜻蜓捡起来吗?我现在下去拿!”
几名初中生捡起竹蜻蜓,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
信玄在太宰治复杂的目光中冲出侦探社,快步跑向一楼。
信玄向初中生们道了谢,他小心地接过竹蜻蜓后,查看它的叶片是否折断了。
还好,竹蜻蜓依然光洁如新,甚至没有一丝划痕。
信玄这才松了口气,恢复平时不紧不慢的步伐,慢悠悠地回到侦探社。
此时,太宰治正和国木田独步收拾外卖盒,江户川乱步则独自坐在办公椅上。
不对劲。
气氛不对劲。
信玄狐疑地打量着他们,发现除了国木田独步一如既往,另外两个人的表情非常微妙。
太宰治仔细地端详着信玄的表情,就差把“我在观察你”写到脸上了。
他指了指竹蜻蜓,旧事重提:“这个竹蜻蜓到底是谁送的呀?”
信玄谨慎地拒绝回答:“我已经说了,不想告诉你。”
太宰治双手背在身后,一蹦一跳地走到信玄身旁。
他用唱歌般抑扬顿挫的口吻,恶魔低语:“你好像非·常·在·意它哦。”
信玄心里一跳,立即否认了:“没有吧。”
……他很在意五条悟送的竹蜻蜓吗?
信玄认真地衡量着自己的心情,认为他并不像太宰治说的那样“非常在意”——只是担心竹蜻蜓会摔碎而已,何况竹蜻蜓可能砸到路人的脑袋,这是人之常情。
于是,信玄肯定地重复道:“我认为你错了,太宰君。”
太宰治竖起食指,不认可地左右晃了晃。
“如果是别人做出同样的行为,当然不算在意啦——但你就不一样了。”说完,太宰治指了指信玄空荡荡的办公桌,“你平时是墨水瓶倒了都不着急的性格啊。”
太宰治说的是事实,信玄无法反驳。
就在一周前的某日,信玄将一瓶墨水洒在了自己桌上。
但他当时正在吃早饭,于是佛系地拖着椅子往后退了退,任由墨水“咕嘟咕嘟”地将桌面染成黑色,还体贴地提醒中岛敦和泉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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