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就猜出他正是那个惹了麻烦的人。
夏油杰拍了拍虹龙精巧的犄角,说:“它记住了你的味道,引领我来到这里。”
虹龙发出低沉的呜呜声,将巨大的脑袋贴近信玄,又吐出一股冰凉的鼻息。
信玄一碗水端平,先推开虹龙冰凉的脑袋,再抵住禅院甚尔的枪口:“好了,把枪放下吧。”
禅院甚尔见夏油杰的咒灵和信玄如此亲近,脸上闪过不快的神色。
他看了信玄一眼,这才顺从地放下手|枪,将它塞回枪套中。
信玄又转向夏油杰:“你也是。”
夏油杰注意到二人飞快地交换了视线,他心情有些微妙,但还是让步了。他拍了拍虹龙的脑袋,咒灵化为一颗光滑的黑色圆球,被收回袖中。
由于虹龙打碎了屋顶和一面墙壁,本就寒冷的房间雪上加霜,刺骨的风吹拂在信玄身上,令他打了个寒战。
虹龙掀翻屋顶时,不少破裂的碎砖、墙灰飞到了信玄身上,留下一大片灰白色的粉末。
他皱着眉拍掉发丝间的灰尘:“我要去洗澡了。”
房间已经被虹龙摧毁了大半,但令人庆幸的是,浴室还完好无损。
走进浴室前,信玄偷偷朝外面看了一眼。
夏油杰和禅院甚尔仍旧互相提防,他们一个坐在沙发上、另一个则站在断壁残垣旁边,恰好位于距离最远的两角。
这两个人,似乎有点合不来啊……
.
信玄披着大衣走出浴室时,夏油杰和禅院甚尔依然站在房间左右两侧,他们默不作声,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动。
信玄正在用毛巾擦头发,他有点饿了,看着餐盘上沾满灰尘的吐司片,问:“甚尔,还有干净的面包吗?”
“有。”
禅院甚尔点点头,他走到餐桌旁,从纸袋里取出几片新鲜的面包,又打开一罐未开封的果酱。
夏油杰站在房间角落,安静地端详着信玄。
他一眼就看出,那件毛呢大衣并不符合信玄的尺寸。信玄穿上大衣后,衣摆垂到了脚踝,夏油杰因此推测,衣服主人的身高大概在一米九上下。
他眯起双眼。
信玄并没有注意到夏油杰阴郁的眼神,他给面包涂上果酱,
信玄的头发湿漉漉的,发梢还不停滴水,水滴落在衣服上,留下一个个圆形的深色水痕。
禅院甚尔注意到了他被沾湿的衣领,说:“不用吹头发吗?浴室里有吹风机。”
信玄含糊地回答:“先吃饭吧。”
“你衣服湿了,会感冒的。”
禅院甚尔坚持道,他放下喝了一半的橙汁,想去浴室拿吹风机。谁知,他刚站起身,夏油杰就捷足先登,先一步走进浴室。
“啧……”禅院甚尔烦躁地咂了咂舌。
夏油杰回到餐桌旁,他打开吹风机,对信玄说:“你吃饭吧,我帮你吹头发。”
信玄还没来得及拒绝,就感觉一道温热的风吹在自己身上,让他不由得缩了缩肩膀。
“太烫了?”
“嗯,温度调低一点。”
“好。”
夏油杰慢慢拨弄着信玄的头发,他动作很轻,仿佛信玄的发丝像棉花糖一样脆弱,稍微碰一下就会融化似的。
住在擂钵街的时候,因为担心孩子们被烫伤,信玄会替“羊”中最年幼的几个小孩吹头发。
但对信玄而言,被别人照料,是非常罕见的体验。
他有些不自在,只能坐直身体,在心里自我催眠,假装夏油杰不存在。
禅院甚尔正坐在信玄对面,他冷冰冰地瞪着夏油杰,面有不豫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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