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阳：……
本着哄哄大概就能说的态度，天阳从怀里掏出手帕，微笑着低声道：“刚才喝完水手是不是脏了？我给你擦擦手？”
殷九那洞悉的目光扫过天阳，似乎完全看透了天阳在打什么主意，嘴角勾着的一丝弧度散发着轻蔑的气息。
天阳摸着鼻子讪笑着移开目光，将手帕重新塞回怀里。
***
与殷九形影不离的守了几天的灵堂，什么事都没发生，这不是天阳的本意。
如果不发生任何事，平平常常的度过每一天，那他还怎么穿越回去？
不提他到底多急于‘归乡’，他在这里占着殷九爱人的身体，总是不自在的。
听说天阳不打算和他一起守灵了，殷九也没说什么，只是用刀削下来一缕头发，用绳子随意捆了之后递给天阳。
“带着它，应该就没有不长眼的脏东西来惹你了。”
天阳接过那捋头发：“谢谢。”他神色有些复杂：“你……为什么不早点给我？”
如果早知道携带殷九的头发就有辟邪功效，他何必陪殷九清汤寡水的守了这么多天的灵堂，天天喝粥，人都快瘦了。
“如果早点给你，这几天你还会陪着我吗？”说话方面，殷九一直都很坦诚。
天阳无力反驳，揣着头发出门了。
刚一出门就看见殷旻昌，脚步蹒跚更显老态，看起来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他熟练的躲进了树林里，看着殷旻昌进屋，哪怕是在阳光下，他也能看见隐约趴在殷旻昌背后的红色鬼影。
屋子里没有传出骂声，而是一些日常的询问和嘱托。
看殷旻昌现在的状态，大概也是没有骂人的力气了吧。
天阳这样想着，放了心，钻出树林离开了大太太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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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天阳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看见宝珠和翠玉手怀里捧着白色菊花在到处装饰。
对于花，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但对于白色的菊花却情有独钟。
因为他见过许多许多的死亡，他觉得白色菊花能给那些焦土和亡者带来安静祥和的往生。
在他的心中，白色菊花代表着一种战争过后的和平。
“宝珠！给我一支！”天阳开口喊道。
宝珠看到天阳后灿烂一笑：“知道阳爷您喜欢，已经给您准备好了！”
说完，宝珠和翠玉手牵着手往房里跑，留下一头雾水的天阳。
没几秒，翠玉抱着一束白菊做的捧花走了出来，宝珠跟在旁边小心翼翼的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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