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每一次,都要从我的身边离开、逃走、受伤、死亡……我无法接受那种现实了。”
“所以,我决定亲手杀死悠。”
“……哈?”
“我会诅咒悠的,带着最扭曲的情感,诅咒悠永远留下。”
“到时候,我可以把变成咒灵的悠吃掉。”
这样,也就能彻底变成我的东西了吧。
夏油杰笑了起来,那副表情让五条悟觉得有些陌生。
不、并不陌生,或许,他早一点就应该发现,杰的状态已经很不对劲了。
早在很久之前,紧绷的神经便已经被那根名为「幼驯染的死亡」的稻草压垮了。表露出来的平静与理性,倒不如说是苦痛之后的精神麻木,化作无底的黑洞,吞噬着一切。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坏掉了呢?
记不清楚了。
日复一日的梦魇,逼迫着自己不断回想起那个痛苦折磨的画面。
夜夜无法安眠。
——如果自己早一点杀掉悠,把他变成咒灵吃掉的话,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吧。
这几乎成为了一种执念。
“杰!你疯了吗?”
疯了吗?嗯,大概吧。
听着五条悟的话,夏油杰漫不经心地想到。
叛逃、成为诅咒师、被追杀……只要能把悠彻底留在自己身边,做什么都无所谓了。
“抱歉了,悟。”
这路上夏油杰都在思考,如果应对他这位名为「最强」的挚友。
『糟了!』
五条悟蓝瞳一缩。
下一秒,从一之濑悠马的身后忽然冒出一个黑色的洞穴,一只没有眼睛,张着环形利牙尖齿的七鳃鳗模样的咒灵速度极快,直接张开嘴巴将两个人吞吃进去,藏在体内。
六眼之中流光溢彩。
然而包裹着二人的黑球本身就是由咒力凝聚化成的咒灵,分不清里头二人具体的位置,如果要是随意使用「苍」或「赫」,作为脆弱的普通人的悠更容易受到伤害。
“杰、你这家伙……”
咒灵体内。
仿佛身处于怪物蠕动的胃部,周围是温暖的肉.壁,却没有潮湿黏稠的粘液。狭小又扭曲的空间之中,两个人以一种暧昧的姿势挤在一起。
因为拥挤,一之濑悠马不得不弯曲起双腿,将膝盖压于胸口,好在他的身体本就柔软,做出这种姿势不算吃力;而压在他身上的黑发青年,微微弓着后背,膝盖跪在少年的两腿之间,背后紧贴着肉.壁。
他的一只手横着压在少年头顶上的空隙之前,而另一只手,则轻柔地放在了他脆弱易折的脖颈处。
两个人的脑袋靠得极近,大部分的身体都贴在了一起,即便隔着衣服那层布料,也能够感受到对方的体温,以及每一次呼吸时起伏的胸腔。
夏油杰垂下眼睛,那双深紫色的丹凤眼无比温柔地注视着自己最重要的幼驯染,像是紧盯着全世界仅此一个的珍贵宝物。
“悠,抱歉。”
“我会温柔地杀死你的,稍微忍耐一小会儿吧。”
脖颈处的手掌逐渐缩紧,肺部的空气也一点点被消耗着。
一之濑悠马感觉到了对方身上那股浓烈的,像是泥泞一样试图将自己溺死的强烈情感,让他几乎窒息。
此时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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