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冰的手搓热,给霍霆霄暖一暖。
无果。
又试图抱紧霍霆霄,可他也早已力竭。
林驯急得手足无措,他低下头,用苍白的嘴唇去吻霍霆霄的脸,一下又一下,哽咽着叫霍霆霄的名字。
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高频率地呼唤这三个字。
心慌如潮水漫涨,涨至眼底流出来,滑过鼻梁,滴在霍霆霄的眉心与唇间。
“醒醒……不、不要吓我!”
林驯用力晃了几下霍霆霄,整个人趴在他身上,试图用体温让对方暖和起来。这时一只手搭在他后背上,从卷起的衣服下摆伸进去,顺着脊背摸了几下。
像安慰,也像检查。
“受伤了没有?”沙哑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在胸腔振鸣。
林驯支起胳膊,抬头便对上一双眼睫半垂、深邃温柔的眼。
任谁都会沦陷在这样的一双眼里。
他扑上去,不顾一切地吻住了霍霆霄的唇。两人吻了很久,或激烈、或温柔,直到涨潮再次漫上来,霍霆霄轻轻咬了下林驯的舌尖。
“先离开这。”
林驯精神有了着落,体力也恢复不少。
只是在扶起霍霆霄时,他才发现,男人白衬衫的背后一面已被鲜血染红了。
左侧肩胛骨的位置被爆炸物残片划出了一个大口子,皮肉外翻,和林驯的手腕一样,被海水泡得发白。
林驯心焦地拧起眉,结结巴巴地颤声问:“怎、怎么、不说?”
“死不了,”霍霆霄搭上林驯的肩,朝西南方向一样下巴,“去那边。”
林驯揽住霍霆霄的腰,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出这片野沙滩,彼时日出风来,他们赤脚走上24号公路,绚烂的朝霞在东方铺陈出大片的橘红。
很像昨夜的那场火光。
林驯走着走着,有些恍惚。
霍霆霄便停下,在绮丽的霞光中再次和林驯接了个很长的吻。
他们没走多远,遇见一辆过路的越野车,司机好心地送两人去了最近的私人诊所。
护士帮忙剪开了霍霆霄身上的衬衣,也是这时林驯才发现,霍霆霄受的伤远不止他所看到的那一处。
男人后背到处都是淤青,有部分凝固的血痂还和衣服粘连在了一起,剥脱时就算再小心,还是重新渗了血出来。
霍霆霄趴在护理床上,歪头对他说:“好疼。”
林驯心脏猛地一揪。
霍霆霄这种从小被捧在掌心长大的人,磕磕碰碰都很少有,更别提受这么严重的伤。
他实在内疚,又心疼。
霍霆霄对他勾勾手指,林驯立刻过去,蹲在床边和霍霆霄平视。
霍霆霄看着他,说:“昨晚在船上的话,再说一遍。”
林驯噎了一下,抿抿唇,难以启齿。
事实上他现在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能那么流畅完整地、几乎嘶吼着说出了那几句话。
尽管它是那么简短。
霍霆霄抬起垂在床边的一条手臂,勾住林驯的手,放到自己的喉结处。
“我。”
他说了一个字,便停下看着林驯。
似乎在等。
林驯滚了滚发紧的喉结,跟着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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