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的嘉宾们都休息了,只有少部分的人还醒着。
简尚温领了海钓的工具就上了夹板。
凌晨五点,天色还未完全的亮,只有海平线处露出了破晓的白色光影,夹板上的风不大,但是微凉,不远处坐着一道高大宽厚的身影,他的姿态专业,无论何时脊背都是挺直的,那是常年养尊处优的贵族下意识会有的礼仪和规矩。
海风吹拂过,简尚温慢慢的走了过去。
傅谨成侧目看向他。
简尚温就道:“听说这片海域的鱼群多,如果能钓到两天大鱼,就赚了。”
他坦坦荡荡的表达就是为了钱起早。
傅谨成就收回了目光,男人道:“以前带你出海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勤快。”
很多富人都有一些自己的爱好和习惯,傅谨成就是属于喜欢海钓的那一类,他有自己的渡轮和资格证,闲下来的时候就会出海,一开始都是独自去,后来怕家里的那位会闷,就带着一起去。
但简尚温是真的懒的,他从小在海边长大,打渔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玩的,完全不理解他们祖辈迫不得已的生计怎么能成为爱好的,他一直觉得傅谨成也是吃饱了撑的,所以每次傅谨成在外面钓鱼,他就在里面睡大觉,从来没见这么积极过。
所以傅谨成这会有此一问。
简尚温一边摆弄手里的鱼竿,一边道:“那不一样嘛。”
傅谨成:“怎么不一样。”
“那以前我不钓鱼,你的鱼也归我。”简尚温修长白皙的手在弄鱼线,他低着头,乌黑的发被海风吹的飞扬:“现在想要只能自己钓啦。”
夹板处只有两个人,傅谨成握着鱼竿的手紧了紧。
简尚温又看他,没皮没脸的,漂亮的脸蛋上盈着笑意,自然的很:“傅总,反正您也只是享受钓鱼的乐趣而已,不然一会儿分我一点呗?”
微暗的晨光里,男人的眼眸黝黑的深沉,他没说话。
简尚温却忽然轻呼了一声。
傅谨成立刻抬头,皱眉道:“怎么了?”
天色还不算全亮,他看不清楚,被鱼线绷到了指腹,那白皙纤细的纸立刻就通红一片,微微的肿了起来,他没让傅谨成看,只是挥了挥手,微微侧过身去,轻轻摇头说:“没事。”
说是没事。
刚刚还笑着,清脆声线的人这会儿说话都有点抖,一听就是疼到了。
傅谨沉见他也不让自己看,站在夹板上的人身躯有些单薄,孤孤单单的站在那,又倔强又坚强,其实有时候简尚温这个人的身上,真的总是有一种极致的反差感,明明平时总是笑盈盈的,就算遇到冷脸也能贴上去厚着脸皮撒娇的,总让人觉得他文弱的很。
但如果真的遇到事了,那看起来经不起任何风雨的肩膀却总能挺着。
他不哭,也从不软弱。
就好像从骨子里就是清冷不曲折的。
就显得他温软乖巧的时候格外的珍贵。
他知道其实简尚温并不是很怕疼,这个人就算真的疼到断骨头了,只要他想装,依旧可以面不改色,笑眯眯的。
这会儿八成就是故意的。
他不应该对他有求必应,也不该惯着他,傅谨成想。
但平时在商场上杀伐果决,对待对手也从不心软的商业帝国统治者,这会儿看着有些赌气的背着他的人,抿了抿唇,到底还是开口道:“节目组的人会过来收桶,不能全给你。”
简尚温愣了愣,夹板上的天光还未全然亮起,但是天边的海岸线已经慢慢的有金黄色的光仿佛要剥开云层透出来了。
那层浅浅的暖光落在人单薄的背上,给人的脸颊渡上了一层格外漂亮的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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