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接着说:“家主的指甲缝里还提取到了您的皮屑,尸检的人也说他身上有被殴打过的痕迹。”
“综上所述。”伊莱斯说:“如果你不签的话,我会送你去监狱里踩缝纫机或者织毛衣。”
乌涅塔:“……”
所以她这几天勤勤恳恳守着死掉老公尸体这事,就是个笑话是吗。
论阴险,还是这些天龙人技高一筹。
她脸色一僵,继续嘴硬:“他明明是死于药物过量,是医疗队的责任。”
伊莱斯点头:“放心,我已经起诉了医疗队,会一起追责的。”
他又补充:“至于您,最好趁我不打算追究到底的时候,识相一点,赶紧离开我的视线。”
他斯斯文文的,一口一个母亲和尊称,特别彬彬有礼。
乌涅塔嘴唇开开合合,眼泪流得更凶了,翡翠色双瞳水光盈盈。
她咬着唇,似乎承受了很大的冲击,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会儿才看着伊莱斯的眼睛,温温柔柔地说:“我草你祖宗。”
伊莱斯表情瞬间凝固。
第2章
龟儿子断她后路就别怪她口下无德。
伊莱斯黑着脸走了,乌涅塔追上去冲着他的背影大喊:“乖儿子好好休息。”
他脚步一顿,对着旁边的助理吩咐两句,十分钟后,几个穿黑制服戴墨镜的安保背着手守在她门边。
乌涅塔身子往外一探,几个安保就挡在她面前:“夫人有任何需要,告诉我们即可。”
反正就是,葬礼之前她别想踏出房间一步。
“行啊。”乌涅塔眼圈通红,指着身材最好的那个说:“你把衣服脱了,跳个舞给我看吧。”
“正好我老公今天头七,万一他的魂回来了,给他助助兴。”
安保脸红,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往哪里看。
乌涅塔吹了指甲,不耐烦地催促道:“怎么,我的命令不管用?非得让我的好大儿亲自来?”
被她指名的安保犹犹豫豫,手放在外套扣子上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走廊另一边突然响起一声讽笑。
乌涅塔扭头望去,是她的二儿子达里尔。
从他父亲那遗传的长相精致漂亮,蓬松的金色短发随着身体晃动。
他身材纤细,穿着双排扣西装,脖子上点缀着蕾丝领巾,像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小王子。
达里尔的声音像淌着蜜:“老头子刚死,你这么快就耐不住寂寞啦?”
“母亲还真是够放荡的。”他偏头睨了眼杵在门边的安保:“没长眼睛吗?挡住我路了,滚开。”
达里尔语气轻柔,神态十足傲慢。
他身后跟着的佣人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关上门离开,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
达里尔伸脚把挡路的衣服拨到一边,笑道:“你——该不会想逃跑吧。”
“听说有些穷人犯了错又不想担责的时候,会立刻收拾全部家当跑走。”他眼睛里写满好奇:“母亲你也是这样吗。”
乌涅塔皮笑肉不笑:“呵呵,怎么会呢。”
她紧接着又说:“谁犯了错?我怎么不知道。”
达里尔扬起下巴:“想不起来的话我可以帮你回忆回忆,比如我父亲的死。”
乌涅塔笑:“他不是死于药物过量吗,难道你有什么新的线索。”
她俯身看他,学着他的样子,一脸天真无邪地说:“那天我吓坏了,发现他出事后立刻叫了家庭医生和急救队,可是到处都找不到你,你上哪去了?”
达里尔眼神有瞬间的慌乱,随即回望她扑哧一笑:“我能去哪,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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