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书房一周,小时候他常来这里汇报课业进度,那是一天中唯一能接近父亲的机会。
他很珍惜。
虽然是很遥远的记忆,但书房里的一切他都记得清清楚楚,灰白的色调,简约冰冷的线型灯,以及面无表情的父亲。
但是现在,脚下是柔软的地毯,顶上是浮夸耀眼的水晶灯,就连茶具都描着金边,到处都是古董摆件。
暴发户式审美占领整个房间。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继母的喜好,父亲对她的宠爱程度,放眼望去,铺满所有。
父亲的关注和宠爱,是他曾极度渴望却从无法得到的奢侈品。
伊莱斯捡起碎裂的灯罩,灯光映在彩花玻璃碎片上,折射出炫目的颜色。
他拈起其中一块,透过玻璃眯着眼看她:“你爱过他吗,别用白天那一套继续糊弄我。”
“你们有钱人怎么老喜欢把爱不爱的挂在嘴边。”乌涅沐浴在华丽的灯光下,她的金发像是被镀了层金般闪着光泽:“当然爱过啊。”
她笑得温和,像下凡拯救世人的神祇。
“我最喜欢他为我花钱的样子,散发着无人能敌的魅力和风度。”她的话击碎伊莱斯的最后一点幻想。
他的遥不可及,是乌涅塔的不值一提。
乌涅塔找了个地方坐下,双腿交叠,一派懒散。
死鬼老公修改遗嘱的时候,才是真的omega魅力大爆发。
地毯上的压痕让她不禁回忆起当天的场景,她按照惯例去刷一波睡前的好感度,但是对方突然亢奋起来,漂亮的脸变得扭曲,脸色通红。
乌涅塔第一时间就该叫医生,但是看见他平板上的东西后迟疑了。
“他突然倒下,我吓坏了,急忙开门去叫医生。”她回过神来,对伊莱斯说:“我不敢靠近他,他趴在地上往我这边爬。”
乌涅塔抬起右腿,侧面有几道抓痕。
伊莱斯蹲下,抓着她的脚踝查看,他伸手模拟父亲抓到她腿上的角度,指尖落在她皮肤上。
乌涅塔瑟缩了下,却被他牢牢抓住。
她眼神放空,把腿往回抽:“对,就是这样,我想走但是他死死拽着我不放。”
猛地一个用力,伊莱斯的指甲将她皮肤划破,乌涅塔点点头,说:“当时他就是这么把我的腿抓破的,痕检的人应该是在这几个指缝里提取到的皮屑吧。”
结痂的地方再次被掀开,鲜红的血珠溢出,映在像雪一样的苍白皮肤上。
伊莱斯吞了吞口水,把目光转向别处。
“好一会儿之后我才反应过来,他是有话要对我说,但是医疗队的人已经赶到。”她说:“后面的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了。”
“他走得虽然突然,但医生说他去的很安详。”乌涅塔脚抬累了,干脆放在他膝盖上借力。
她接着说:“我猜他应该想跟我说,让我带着钱和孩子们开心愉快地活下去吧。”
人她确实没杀,事情经过就是这么个大概。
没有立刻叫医生是因为太害怕吓傻了,从哪个角度看,她都是无辜的。
第20章 已替换
乌涅塔一只手摊平, 另外一只手握拳捶在上面,进行结案陈词:“吵架是不可能吵架的,我们俩的婚姻和睦到你不敢想, 虽然很多时候都是我迁就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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