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涅塔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她眼中滚滚落下。她侧着脸眉头微皱,无声哭泣时有种惊人的柔弱与美丽。
尤利娅手忙脚乱地用袖子给她擦眼泪。
“我……我怎么哭了。”硬挺的布料刮在皮肤上,乌涅塔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指尖一片濡湿,她怔了好半晌,声音嘶哑且茫然地说道:“抱歉,我看尤利娅的时候太投入了,一时之间忘记了。”
乌涅塔表情惶恐:“虽然听不到你们具体说了些什么,但是我从口型分辨出,好像有以后和分手这两个词。”
尤利娅不明所以,只感觉握在手心的那只手抖得厉害。
她脸上的眼泪越擦越多,像洪水决堤。
尤利娅没见过这么能哭的人,想两只手并用同时帮她擦泪,对方却越攥越紧,砸在手背上的眼泪也顺着手指缝隙渗入两人掌心。
“我们不能在一起了吗。”
尤利娅手足无措:“你怎么会这样想。”
“就是有种会被分开的预感。”
两人互相算计针锋相对的时候尤利娅没在怕的,这样猛地一脆弱,她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哄。
油嘴滑舌哄人拿好处是尤利娅经过长久的锻炼习得的技能,刻在骨子里收放自如,面对乌涅塔的真情落泪,她始终找不到开口的切入点。
“从开始的时候我就一直注视着你,你的每一个神情我都有仔细观察。”
“说到分手的时候,你嘴角微垂,眼神也很悲伤,如果仅仅只是预测未来的话,你不会有这样的表现。”
她语气难过:“除非你已经想好了我们的结局。”
“或者你早就下定决心,要在这次事件结束之后和我分开。”
一番分析,尤利娅的打算被全部猜中,镜头前她不敢表露出真实意图,只能安慰道:“那只是众多结局中的一种,我们未必就会走到那一步。”
乌涅塔听不见,情绪跌落到谷底,没耐心等尤利娅一个字一个字地把安抚她的解释敲出来。
但是不安抚的话,刚立起来的深情A同形象就保不住了,尤利娅头痛得拼命薅头发。
政治作秀而已,她现在为以后的解绑铺垫也无可厚非,抛出乌涅塔的家世当引子,就是为了到时候能以被嫌弃的A同的身份再博一波同情。
乌涅塔静静地看着她,说:“你知道我想听什么,只要你说爱我,这一刻我可以什么都不想。”
尤利娅抓狂,下意识想,那下一刻呢。
她彻底相信这人的脑子被炸坏了,都是出来讨生活的心机A,谁还不知道谁。
她受家族恩惠和钳制,走上政途,乌涅塔运气也不错,攀上无敌有钱的鳏夫O,虽然不到一年就当了寡妇,至少有大笔遗产等着继承。
打败两个成年继子,从半路遇到的老公那里拿到那么多钱的心机女A,怎么可能是轻易被人主宰情绪的小白花。
但事情就是这么猝不及防的发生了。
“我……我……”
沉默的时间太久,记者和摄像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打量,乌涅塔坐在一旁默默决堤。
尤利娅嘴巴张张合合,我爱你三个字怎么也说不出来。
虽然满嘴跑火车,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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