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食指和中指上涂着正红色指甲油,紧紧地抓在尤利娅的手背上,用力到在对方的皮肤上留下弯弯的指甲印。
在尤利娅略显愚蠢的惊愕表情中,他亲爱的继母正在发表那番令人感动的不离不弃宣言。
带着哭腔的沙哑女声响起,伊莱斯眼中的戾气几乎快藏不住。
每天晚上在影音室观看政治和经济新闻,是他处理完工作后的放松项目,了解社会动向是一个合格商人的必备素养。
环绕式影音能听清新闻发言人的每一个停顿和口癖,纤毫毕现的影像便于伊莱斯分辨他们的微表情,两相结合再加上圈子里的一些消息,可以分析出很多明面上看不出来的事。
靠这些分析,伊莱斯做决策时规避过不少风险。
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把工作上的技能用在继母身上。
因为没有露脸,伊莱斯最初没有认出屏幕里的人是继母,直到她出声后才发现不对劲。
为了确认没有误听,伊莱斯第一时间戴上耳机,熟悉发声方式,边说边哭时习惯性的停顿,哽咽时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呜咽声,随着她的深情台词一股脑灌入脑中。
在数次慢放和重听之后,伊莱斯基本可以确认尤利娅是在做戏,但是继母好像当真了。
事情发生后,伊莱斯第一时间联系她。
他脑子疼得厉害,怎么也想不到昨天还在自己面前给弟弟深情告白的继母,会迅速陷进一段AA恋中。
对愚民来说,这是一场被认同可以窥视政客私生活的狂欢。
但是在伊莱斯眼里,这是一桩震得他三观塌陷的丑闻,好在有她和达里尔那件事打底,又缓了一晚上,他不至于气到当场厥过去。
气是真的气。
头疼也是真的。
昨天花言巧语从他这拿钱的时候,才信誓旦旦地保证过要好好做人。
不到二十四小时,就闹出这种事。
伊莱斯不理解,他以为那些钱至少能让她老实一段时间。
是天生的劣根性在作祟,还是真的单纯到一出家门就被骗了,在见到她本人前,一切都不得而知。
“还没找到人吗?”
“调取的医院监控已经发送给您。”旁边的黑衣安保低声说道:“书记官是有保密级别的,受律条的保护,她的住址和车牌暂时追踪不到。”
伊莱斯把监控直接投屏,画面里能看到继母是自愿跟她离开的。
手牵得很紧。
笑容洋溢。
“放荡又愚蠢。”伊莱斯黑眸中满是冷漠,面对昨晚那种情况都没说出来的评价,此刻终于说了出口。
此刻所有他能想到的辱骂性词汇,他都想放在继母身上,但是教养不允许他出声。
安保的脑袋垂的更低:“这边还调取了夫人的诊疗记录……”
“这不是还没死吗,甚至还活蹦乱跳的。”他抬手制止对方的话,费力地平复情绪。
“追踪还需要一点时间。”
“尤利娅·诺拉。“伊莱斯双眸微垂,诱骗继母的骗子的名字从舌尖滚过。
“联系诺拉家的人和今天给她们做专访的日刊媒体。”舌尖被咬破,痛感和血腥气在口腔中蔓延,他语气冷漠。
“这是三期专访中的第一期,就有这么高的讨论度和反响,找个中间人当说客,想办法让日刊的第二期专访提前。”
“固定时间,固定地点。”伊莱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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