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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他用口型无声警告她千万别出来。
乌涅塔:……这不对啊,怎么被打出屎的是他。
天花板上信息素过滤器嘶嘶地响,视线里又出现一双腿,那人穿着短靴和制服裤蹲下身,康纳的头发被他抓着,上半身被迫悬空。
“另外一个人呢。”
“一个恨不得这辈子都不在我面前出现的人,突然求我帮忙,还跟我一起吃饭逛会所。“
“看来你那个朋友对你来说真的相当重要。”
镜片反光,康纳看不清他的眼神,咬着牙扭头不说话。
“本来还在想怎么教训叛主的狗,结果你就迫不及待送上门来了。”
“学生时代我们就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你也算是我乏味生活的调味剂。”他提累了,换了只手,五指捏住他脑袋钳住他两边太阳穴。
康纳五官被他捏得变形。
“除非有人怂恿,否则你绝不会主动让我上门。”他再次问道:“你那个朋友在哪儿,说。”
康纳猛地抱住他手臂,双腿在地上借力想把他掀翻,却被对方直接按头撞在地上。
“除了你和我,这里没别人。”
对方嗤笑一声:“我这人没什么耐心,越长大这个缺点就越明显。”
“以前年纪小,所以愿意陪你玩兄弟情深的戏码,顺便驯驯你。”
乌涅塔:……
不是——
康纳嘴里的故事是这样的:我把你当兄弟你却处心积虑掰弯我顺便让我饱受精神折磨恨了十年。
怎么这个哥嘴里的故事是:我把你当狗驯,离开之前开个大顺便散播谣言让你一辈子恨我记住我,知道你过得不好我才安心。
这什么变态型反社会人格。
本想把心机舔狗钓出来趁乱脱身,结果钓出来的是食人鱼。
所以这事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隐情,搞不好压新闻那件事都是另有说法。
看康纳被打成那个破布样,乌涅塔后脑勺一凉。
还好她进了床底,暗暗的很安心。
康纳失去行动力,食人鱼走来走去,连空调管道都查看了一遍,仔细排查之后他再次走到床边。
在康纳惊恐的眼神中,把他踢到一边,俯身查看。
“克劳德,不——”
克劳德把她拽出来,唇边勾起个愉悦的弧度:“找到了。”
“都是误会。”明明是个被关小黑屋的受害者,乌涅塔卑微得像个被抓奸的第三者,缓缓开口。
克劳德抓着她的衣领,把她举到自己面前嗅了嗅,说:“怪不得闻不到味道,吓到连释放信息素的本能都做不到吗。”
被迫做了个仰卧起坐,乌涅塔怕他像扔康纳一样把自己当沙包扬了,急忙伸手点点耳朵,表示听不见。
克劳德露满是兴味地说:“你还挺厉害的,身为残疾人居然能撼动我驯了那么久的狗,抢走我的东西。”
乌涅塔阿巴阿巴,被他拎起贴脸打量:“要不是场合不对,我都想跟你交流一下经验了。”
他嘴巴在笑,隐在镜片后的暗红色双眼像淬了冰,身上一直在散发信息素。
尽管康纳已经是一团破布,出于信息素对抗的本能,也在源源不绝地释放。
顶上的过滤器快要不堪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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